他想起的那个夜晚。
想起潘宁看着《光明》时,眼中那股能点燃一切的坚定。
想起她说的那句话。
“我会让全世界,都看到你。”
他突然很想她。
与此同时。
营地外围五公里。
程霜的临时监控中心。
十二块屏幕同时显示着不同角度的监控画面。
温度曲线。
气压数据。
声波频谱。
还有那个叫“马丁·赫尔佐格”的男人的一举一动。
“猎鹰。”
程霜盯着其中一块屏幕。
“马丁昨天在实验室待了多久?”
“两小时四十三分钟。”
猎鹰调出记录。
“行为模式符合材料学专家的工作习惯,但。”
“但什么?”
“他有个很奇怪的动作。”
猎鹰按下回放键。
屏幕上。
马丁在离开实验室前,用消毒湿巾擦拭双手。
不是随意地擦。
而是像做手术一样,从指尖到手腕,每一寸皮肤都擦得极其仔细。
时间精确到三十秒。
程霜的瞳孔收缩。
“这不是强迫症。”
“这是在清除痕迹。”
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空。
正要启动更深度的背景调查时。
邮箱突然弹出提示。
新邮件。
件人显示为一串乱码。
但加密等级是她从未见过的。
九重椭圆曲线加密。
这种级别的加密,只在国安部的最高机密通讯中使用过。
她点开邮件。
件人地址,是一个她以为已经永远沉默的号码。
那是程霜爷爷生前,叮嘱她要“无条件相信”的联络方式。
但爷爷已经去世五年了。
邮件内容,只有寥寥数语的中文。
没有标点。
没有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