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迪机场的夜晚,总是嘈杂。
飞机的引擎轰鸣。
人群的嘈杂,还有那些永不停歇的广播声。
但当潘宁一行人从湾流go走下舷梯时。
她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沉稳,冷静。
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时钟。
“小姐。”
程霜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九点钟方向,三辆黑色suv,车牌显示为政府机构用车。”
“十二点钟方向,两台长焦摄像机,应该是媒体。”
“四点钟方向。”
“我看到了。”
潘宁打断了她。
她的视线,落在那一群身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男人身上。
他们没有靠近。
只是站在停机坪外围,像一群等待猎物走进陷阱的秃鹫。
“看来欢迎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
谢焰站在她身侧。
他没有说话。
只是将手里的登机箱递给身后的随行人员。
然后。
他走到潘宁前面半步。
将她挡在身后。
“别。”
潘宁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不需要你挡在前面。”
她越过他。
直接走向那群黑色西装。
程霜立刻跟上,哈维尔无声地出现在右侧。
两人一左一右,像两道移动的黑色墙壁。
“潘宁女士?”
为的黑西装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他掏出证件。
“我是se的马丁斯。”
“我们有理由相信,您的天穹基金涉嫌”
“停。”
潘宁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现在是晚上十点十二分。”
“你们没有搜查令。”
“没有传票。”
“甚至连一份正式的书面通知都没有。”
她抬起头。
眼神如同刀锋。
“你们只是在执行一份口头指令。”
“让我猜猜,这份指令来自兰利的某个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