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打个响指,灯泡应声而亮,厉鬼声音焦急担忧:“哥哥,怎麽突然联系不上?我……”当他看到殷舒水胳膊上的已经凝固的血迹,话音一顿,声音低沉含着怒意:“哥哥,你怎麽受伤了?”
“唔。”殷舒水用鼻音应了声,缓缓睁开眼睛,瞳孔映出厉鬼阴沉的脸,安抚道:“回家的路上受到鬼傀儡的袭击,但已经没事了。”
赢无名并没有因为这声解释缓解怒意,脸色反倒变得更冰冷,眼底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不断翻涌:“你为什麽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我?你不是有传音符吗?”
一边说着,一边轻柔擡起那只手掌的手臂,小心用鬼气给他疗伤。
冰凉的鬼气进入体内,肌肤撕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眨眼间伤痕便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疼痛消失,殷舒水变得精神了些,舔了舔还有些发白的嘴唇:“一点小事,我能解决。我不希望你被肖之岚发现踪迹。”
赢无名神色一顿,似乎被巨力锤了脑袋,眼底痛苦地浮现出一层血丝。
幽黑的瞳孔如鬼魅般盯着殷舒水的脸,沉稳冰冷的声音中为不可察地夹杂着一丝恐惧:“哥哥,什麽叫做小事?”
他俯身将殷舒水压住,把他困在两臂之下,锐利的双眼仿佛带着审问的鈎子:“你是不是又想一个人面对赴死,把我抛下。”
“什麽?”殷舒水一愣,随後意识到鹦鹉面说的是什麽意思,心口一痛连忙解释:“我没有无名。”
可此刻的赢无名已经听不进他的解释了,整只鬼陷入没有殷舒水世界的恐慌中,仿佛上辈子的刺杀再次上演,粘稠的血沾在手上如何也洗不掉,整个世界都变得摇摇欲坠。
他轻而易举地把殷舒水两只手举过头顶,声音颤抖癫狂:“殷舒水,你怎麽总是这麽狠心?我对你来说是什麽,一个趁手的工具吗?”
下巴被赢无名狠狠掐着,根本无法反抗,连开口辩解都做不到,只能用这个两手被捆绑任人宰割的姿势接受厉鬼的控诉。
“用得着的时候哄一哄,不用了就扔到一边,你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就没有想过我吗?”
殷舒水艰难地罚出场一个音节:“我……”
但刚张开嘴就彻底熄声,因为赢无名皱着眉头,不满地将两根手指深入口中,压着他的舌头,禁止他说话。
此刻的赢无名仿佛失去了理智,映着爱人的眼底癫狂且充满怨恨:“你总是这麽独断,做事从来不跟我商量。上辈子也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跟我说,根本不给我拒绝的馀地。”
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盯着殷舒水,放在口中的手指不怀好意地搅动,发出细腻暧昧的水声:“你知不知道你死後的那几千年我是怎麽过的?撕心裂肺的疼,只要想起你,浑身上下每一片肉都像在凌迟。”
“那种痛苦,你还想让我再经历一遍,嗯?”
殷舒水简直欲哭无泪,被剥夺了辩解权,口中也被搅动的生疼,除了疼之外,还有一股细密微小的电流从体内升起,顷刻间钻入四肢百骸,仿佛某种隐秘的欲望在疼痛的升起。
“不,我不会。哥哥,阿水……我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痛苦了。”
赢无名癫狂的喃喃,看着身下日思夜想,面颊耳廓发红,可爱至极的爱人,语无伦次地喃喃:“你……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你想要什麽,我帮你实现,你只需要待在家里乖乖地好不好?哥哥……”
赢无名抽回手,嘴角诡异地勾起,深沉的双眼居高临下地盯着殷舒水,仿佛看着某种能让人疯狂的猎物:“哥哥,给我。”
殷舒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撕拉一声,他外套制服被撕开一个口子,有一只冰凉的手掀开内衬衣,沿着肋骨肌肤往上滑。
那只手又凉又滑,殷舒水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呼吸变得沉重,咬牙切齿地按住那只手:“赢无名!你发什麽疯,给我放开!”
“唔……”
话还没说完,他嘴唇就被柔软冰凉的薄唇封住,赢无名眼底满是亢奋的血丝,看上去有一点可怕,近距离凝视着殷舒水有些涣散的瞳孔:“给我,给我……我想要……阿水……”
“哈——”
“啊哈——”
窗外冷风呼啸,狭窄的公寓屋内却炽热无比,单人沙发咯吱作响,时不时有微弱的水生回响在半空中。
殷舒水全身几乎都要被汗水浸湿了,头发凌乱贴着额头,瞳孔涣散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薄薄地眼皮下满是水光。
##############酥麻的电流从脚趾窜到头顶,让人忍不住尖叫,可他刚张开嘴,就被厉鬼恶劣地捂住。
“嘘。”
赢无名眼底闪烁着惊人的亮光,汗水沿着下巴低落,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俯身在殷舒水耳边道:“哥哥要小点声哦,这个公寓隔音实在太差了。你一张嘴,隔壁房就都听到了。”
混账!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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