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月微微颔,看着云初再次离去的身影,目光重新落回桌面的舆图上。
昌洲商界的棋局,她落子无声,却步步为营。
周西钰的这点小伎俩,不过是一段无关大局的插曲。
她端起手边微凉的茶,轻呷一口。茶香虽淡,余韵犹存。
“小姐,我哥来信了!”
钟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从门外传来,未及通传便已快步走进书房。
柏月一听,眉眼舒展开来,露出真切的笑意:“快,让我看看写了什么!”
两封信笺,风格迥异,却带着同样的风尘与关切。
柏月展信,先拆开了二哥柏铮那封。
信纸上是熟悉的、略带潦草却力透纸背的字迹,扑面而来的是边关的豪迈与急切:
“小妹亲启:
信已收到,勿念。北境一切安好,老子和你离宴大哥好得很,砍了几个不开眼的蛮子脑袋,升个校尉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倒是你信中之事,我与离宴已密议过。平西将军府那起子小人,手伸得未免太长了!竟敢打你的主意,算计到我们柏家头上!
军中我们自会留意,那些跟周家眉来眼去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记在小本子上了!你放心,有哥哥们在,断不容他们兴风作浪。
你在昌洲,务必多加小心,周西钰那厮若再敢纠缠,不必客气,打出事来哥哥给你兜着!钱财产业都是身外物,你的安危最紧要!
随信捎回些北地皮子,给你做件大氅。安心,哥哥心里有数。
兄铮字”
柏月看着信纸上仿佛能听到二哥大嗓门的字句,眼中暖意更盛,无奈摇头轻笑,心中却是一片安定。
有这般毫无保留维护她的兄长,是她在波谲云诡中最大的底气。
她小心折好柏铮的信,又拿起钟离宴那封。
信封平整,展开后,字迹沉稳从容,布局章法一丝不苟,一如他本人。
“月妹如晤:
铮弟性情率真,信中若有言语激昂处,望妹体谅其关切之心。所示京昌动向,我与铮弟已深以为然,并着手布置。
平西将军府借联姻之名,行吞并之实,其心可诛。军中关系错综,彼辈渗透恐非一日之功。我等必外松内紧,明察暗访,厘清脉络,断其爪牙,请妹宽心。
昌洲商战,闻妹已布局应对,甚慰。然周家树大根深,与京都权贵牵连甚广,望妹行事权衡利弊,善用‘势’与‘时’,勿逞一时之快,亦不必过于隐忍。若有需北境呼应之处,密信即可。
北地虽寒,然将士用命,士气正盛。药囊已分麾下,众感念妹之细心。万望珍重,京昌风云,犹需妹掌舵。
兄离宴手书”
两封信,一刚一柔,一显一隐,皆是将背后安危与信任全然托付。
柏月将两封信并排放于书案之上,指尖再次拂过那方白玉小印,眸光清亮,如雪后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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