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握住了那只微凉的手,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极其轻微的摩挲了一下,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她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稳,“而且有谢遥在,他对机关阵法有些许研究,说不定…”她顿了顿,像是在说服林蝉“说不定,他们已经找到出口了。”
沈昭话音未落,便听到了脚下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蝉不由的汗毛直立,有些颤抖,“不会…又是那些东西吧?”
沈昭眉头一皱,仔细听着那声响,然后摇了摇头,“不像…这次的…行动很慢…”
不多时,便看到一个角落里,细细探出一根黄丝,那黄丝前端不断触及这地面,似乎是在摸索,林蝉一看,便认出了那东西,下意识双手握住沈昭的手臂,忍不住的高兴,大声说道,“是花小七的黏菌蛊!”
沈昭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蛊虫的名字,一时间不太了解,她疑惑的看向林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挂着的手臂,嘴角微微含笑。
林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意识到了什么,慌忙的松开自己的双手,转头看向别处,开口解释,“是小七自己培育的一种蛊虫,小时候我去苗疆和她玩,在竹林里走迷宫,她总是比不过我,便自己研究了这个东西,起初她会在和终点摆上蛊虫爱吃的东西,训练她们在竹林里寻路,后来慢慢的,就搞出来个黏菌蛊,即使没有食物,她们也会在复杂的环境中摸索,延长自身,找到出口,”林蝉一边说,一边颇有怨言,“自从她搞出了这个东西,我走迷宫就再也没赢过她!”林蝉双手叉腰愤愤不平。
沈昭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她的描述,过了半晌,林蝉再次开口,“我们沿着黏菌蛊触手密集的地方走,应该就能找到小七了。”
立场
沈昭顺着林蝉的目光望去,眉头一皱,仔细听着那声响,然后摇了摇头,“不像…这次的…行动很慢…”
不多时,只见前方转弯处,极其缓慢的探出了一根比发丝略粗近乎透明的淡黄色丝状物,那丝状物的前端极其柔软,好像有触手般,四下摸索着周围的地面和石壁。
林蝉见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下意识双手握住了沈昭的小臂,声音里充满了惊喜,“是花小七的黏菌蛊”那力道透过衣衫传来,带着她特有的温度。
沈昭微微一怔,她第一次听到类蛊虫。她不解的看向林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两只紧握的手。清冷的眼眸深处,漾开些极淡的暖意,嘴角微微上扬。
林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亲昵,像被烫到一般,飞快的松开自己的双手,慌忙别开脸去,假装专注的盯着那根还在探索的黄丝,开口解释道,“是…是小七自己捣鼓出来的玩意儿。小时候我去苗疆找她玩儿,喜欢在竹林里比赛走迷宫,她总输给我,气得不行,后来就憋着股劲儿,非要研究出个能走迷宫的东西来。”林蝉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撇嘴,
“起初她会在和终点摆上蛊虫爱吃的东西,训练她们在竹林里寻路,后来慢慢的,就搞出来个黏菌蛊,即使没有食物,她们也会在复杂的环境中摸索,延长自身,找到出口”。
说完她双手叉腰,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自从她搞出了这个东西,我走迷宫就再也没赢过她!”
沈昭安静的听着,目光落在林蝉因讲述回忆而生动起来的眉眼上。脸颊上未褪的红晕,气鼓鼓抱怨时微微鼓起的腮帮,她看得有些出神,仿佛要将这一幕深深印刻。
过了半晌,林蝉才从对花小七的控诉中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指着地上那根黄丝延伸的方向,“我们沿着这蛊虫触手反方向走,应该就能找到小七了。”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依旧有些闪烁,刻意避开了沈昭的视线。
“好。”沈昭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柔和从未出现过。她率先迈步,循着那些痕迹前行。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林蝉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沈昭手臂的温度,那仓促的松手和解释,反而将尴尬放大了许多。她刻意落后了小半步,目光锁在脚下蜿蜒的黄丝上,沈昭依旧脊背挺直如松,只有握着剑柄的手,指节似乎比平时更用力些。
拐过一个急弯,前方似乎开阔了些,一阵阵谈话声传入耳畔。
“咳,这鬼地方,也忒绕了…你那玩意儿靠谱不啊?”
“小声点吧你,别把什么不该醒的东西吵醒了。”
“林蝉!”陆青荷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她们,连忙起身迎接,如释重负的开口,“你们果然找来了,小七就说,林蝉见到她的黏菌蛊,一定能循着痕迹找来,”她边说边拉过林蝉的手,继续开口,“小七说等蛊虫找到真正的出口,就会把其他岔路上的触手都收回来,只留一根,到时候跟着走,就能出去了。”
“嗯。”林蝉还沉浸在与沈昭的尴尬情绪之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陆青荷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股不对劲的低气压,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们…这是…吵架了?”
谢遥一听,八卦之魂立刻燃烧起来,噌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两人身边,绕着她们审视了一圈,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哟呵?有情况?快说说,谁惹谁了?我来评评理。”
沈昭周身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一个冷眼扫过去,谢遥见状缩了缩脖子。林蝉只觉得头大,连忙摆手,“没有,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