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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几天后，特制的“信息拘束器”送到了凌亦辰手上，是一个看起来像黑色运动手环的东西，材质特殊，触手微凉。按照说明，他只需要意念集中，就能将s-07收纳入内。尝试了几次后，凌亦辰终于掌握了窍门，把正对着食堂方向散发渴望波动的s-07收了进去。手环内侧亮起一道微弱的、如同呼吸般明灭的柔和白光，表示s-07已进入“待机”状态。

“得，这下真成宠物小精灵了。”凌亦辰晃了晃手腕，吐槽道，“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进化。”

鹿呦鸣则已经制定了一份详尽的《s-07监护与研究日常规范》，从“每日放出活动时间”、“能量摄入计量与记录”到“异常波动汇报流程”，事无巨细，逻辑严谨得像是一份产品说明书。

凌亦辰只看了一眼就头晕：“学霸，至于吗？养个电子宠物而已……”

“它不是宠物，”鹿呦鸣扶了扶眼镜，语气不容置疑，“是潜在风险源与研究样本。任何不规范操作都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凌亦辰举手投降，决定不跟卷王争辩。

平静（或者说，鸡飞狗跳）的“带娃”日子过了几天，新的任务不期而至。

这次是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型综合医院。近段时间，医院库存的部分特定药物（主要是镇痛类和抗焦虑类）频繁出现异常流失。监控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物，但药品就是会莫名其妙地减少。更诡异的是，一些服用过这些批次药物的病人，反馈说疼痛或焦虑确实缓解了，但会做一系列光怪陆离、色彩鲜艳的梦，醒来后短暂时间内对现实产生轻微的疏离感。

“药物……梦境……疏离感……”鹿呦鸣看着任务简报，若有所思，“听起来像是某种能够影响精神、甚至模糊现实与虚幻界限的‘信息体’在作祟。”

凌亦辰摸了摸下巴，手腕上的s-07手环微微发热，似乎对任务内容有所反应。“专偷药的幽灵？这届幽灵的业务范围挺广啊，从吓人到偷吃再到偷药，真是全面发展。”

陈博士的视频通讯接了进来：“这次的目标可能比较特殊，它似乎能利用物质作为媒介来影响人类精神。医院环境复杂，人员密集，需要尽快处理。二位准备一下，一小时后出发。另外……”他顿了顿，看向凌亦辰的手腕，“考虑到s-07对特定‘信息’的敏感度，或许可以尝试让它参与搜索，这本身也是重要的实验数据。”

凌亦辰眼睛一亮：“带它出外勤？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一小时后，市中心医院，药剂科仓库外。

仓库暂时被封锁，相关人员被疏散。鹿呦鸣和凌亦辰穿着便服，在医院负责人的引导下进入。仓库里弥漫着各种药品混合的气味。

鹿呦鸣耳朵上的监测仪已经开始工作，显示周围的信息扰动强度略高于基线，但并不明显。

“波动很微弱，而且分散，难以定位源头。”鹿呦鸣皱眉。

凌亦辰尝试催动【破妄之眼】，也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如同烟雾般飘散的能量残留，指向性很差。“这家伙比校史室的哭包精狡猾多了，还会打游击？”

这时，凌亦辰手腕上的拘束器突然变得温热起来，里面的s-07传递出一股清晰的、带着点好奇和探寻意味的波动。

“嗯？”凌亦辰心中一动，低声对鹿呦鸣说，“学霸，小家伙好像有发现。”

他集中意念，轻轻触碰手环。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s-07那团色彩变幻的光晕出现在他手掌上方。它似乎有些适应了外界环境，好奇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像嗅到了什么，缓缓飘向仓库角落里一个存放着废弃药品包装和过期样本的回收箱。

它在回收箱上方盘旋了几圈，散发出一种混合着“确认”和“渴望”的波动，光晕的亮度也明显增强。

“在这里面？”凌亦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回收箱。里面大多是些空药瓶和废纸。他伸手拨弄了几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小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造型古朴、布满细微裂纹的陶瓷药瓶，瓶口用软木塞封着，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像现代医院的制式药品。

就在凌亦辰拿起药瓶的瞬间，s-07猛地后退了一些，光晕剧烈闪烁，传递出混合着“警惕”、“吸引”和一丝“厌恶”的复杂情绪。

鹿呦鸣的监测仪读数瞬间飙升！【信息扰动强度：基线以上百分之两百！发现高浓度异常信息源！】

“源头是这个药瓶！”鹿呦鸣立刻做出判断。

几乎同时，那古朴药瓶的软木塞“啵”一声轻响，自己弹开了！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带着奇异甜香和苦涩交织的气味弥漫开来，紧接着，一团色彩极其艳丽、如同打翻的油画颜料般浓稠翻滚的雾状能量，从瓶口缓缓涌出！

那团艳丽的能量雾在空中扭曲、变形，最终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不断变幻着喜怒哀乐各种表情的人脸轮廓，发出一种直接作用于精神的、充满诱惑又带着癫狂的呓语：

“来吧……忘掉痛苦……拥抱极乐……真实的虚无……才是永恒……”

强大的精神干扰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侵蚀两人的意志，勾起他们内心深处的各种情绪和欲望！

凌亦辰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似乎出现了各种幻象。鹿呦鸣也是脸色一白，但他强大的逻辑思维再次构筑屏障，死死抵挡着这股混乱的信息洪流。

“妈的！是个会放毒的幻术型幽灵！”凌亦辰甩了甩头，努力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