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让小姐一直在院子里站着,这样也不会打扰太子和太子妃了。”
周景初就坐在床上听着采薇说完,“你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孤还不曾要怪你们侧妃,你就先将孤的罪定下了。”他转头去看额头已经生出冷汗的清姿,怜惜的用帕子帮她擦了擦。
“罢了,你先下去吧,孤今晚在这照顾她。”周景初挥挥手,让面带错愕的采薇退了下去。
待室内空无一人,周景初方抬起清姿的手,牢牢握在手里,“你何苦这样,只要你一句话我便能顺着你的心意,你何苦伤害自己的身子。”
可是清姿仍旧昏睡着,无人理会他的言语。
“娘娘,休息吧,瑶雪轩的灯已经熄了,殿下不会回来了。”丹枫一脸心疼的看着程依棠。
程依棠抬起头,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丹枫,本宫不明白,本宫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上天要这般折磨本宫。”
“娘娘,您什么都没做错,若真要怪,就怪那夏侧妃实在心机深沉,娘娘您真心待她,她却连半分体面都不给您!”丹枫看着程依棠赶紧安抚道。
“罢了,歇息吧。”程依棠眼底闪过一丝怨恨,转而回了寝殿。
第二日清晨,清姿悠然转醒,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床榻边的周景初,她仿若被感动般的想要坐起身来靠近他,只是她浑身无力还是将周景初弄醒了。
周景初睁开眼就看到清姿想要坐起身来的样子,他赶紧制止清姿的动作“你身子还没好,着急起身做什么?”
“殿下怎么会在这?”清姿抓住周景初的手臂“殿下不该在太子妃房里吗?”
“你都变成这样了,孤如何能在别人那里,别多想了,好好歇息。”周景初一边给清姿掖好被角一边说道。
清姿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来抓住周景初的手臂“殿下都是妾身的错,叨扰了殿下和太子妃”她语气里虽是这么说,可是抓着周景初手臂的手却无半分松懈。
周景初看着处处可怜的夏清姿,到底是叹了口气起身将人抱在怀里“清姿,孤知道你在不安,孤没有任何想要怪罪你的意思,孤只是想说,以后你若是不愿意,要直接和我说,不必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
清姿窝在周景初怀里,听着他的话点点头“妾身只是不安,太子妃是个好人,妾害怕殿下有了太子妃之后便将妾身忘却了,妾是依据太子的爱在这东宫存活的,若是殿下不爱妾身了,那妾身在这东宫便活不下去了。”
“说什么傻话。”周景初低头吻在清姿的额头上,“你与孤的情谊至死不渝,孤无论如何都不会负你的。”
夏清姿抬起头看着周景初,眼里露出感动的泪水,“殿下待妾身的恩情,妾身无以为报。”
“殿下,该去上朝了。”就在周景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的德源出声提醒道。
周景初将清姿搂的更紧了些,“你好好吃药等孤回来,莫要在出去受风了。”
清姿乖巧的点点头,周景初见状这才离去,在周景初离开后,采薇才端着药走上来。
“娘娘真是的,何必这般伤害自己的身子,就算太子殿下昨天歇在太子妃那又怎样呢,他心里始终是向着您的。”采薇一边给清姿喂药,一边说道。
清姿笑着没有说话,她斜靠在床榻上,若是不这样太子妃贤德的样子又得装多久呢,她都替对方感觉累,还不如大家都坦诚一点,不是吗?
采薇看着夏清姿的笑一时没想明白,但她会无条件偏向自家主子“娘娘,昨晚是魏迟抱您回来的。”
听到魏迟的名字,夏清姿眼神闪过一丝警惕“怎么样,没有人看到什么吧?”
“娘娘放心,奴婢当时守在院子外,没有任何人看到。”采薇连忙说道。
夏清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没人看见就好如今她也很想知道,魏迟还会不会帮着程依棠。
朝堂之上,看着又一次被昭武帝夸奖的周子安,周景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对这个弟弟一向没有好感,且不说他一直都知道周子安对清姿的心思,便是如今他这般表现,夺嫡的意图昭然若揭,周景初不是个傻子更不是瞎子。
昭武帝听着周子安汇报的事宜,有些欣慰的点点头,“子安如今也有了长进了,朕心甚慰,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即日起封为安王,出宫建府吧。”
“儿臣,多谢父皇恩典。”周子安激动的跪地谢恩。
周景初看着周子安跪地谢恩,眼底的冷意越发明显。
“景初,朕有一份差事要交给你。”周子安才起身,昭武帝就叫住周景初西北盐铁这几个月总是对不上数目,朕怀疑那些个贪官都将盐税私吞了,朕命你三日内启程去西北调查这件事。”
周景初抬起头,眉眼间有些犹豫“朕知道,你才新婚,让你舍弃娇妻美妾不太厚道,可是你是太子,一切要以国本为重。”昭武帝像是看出周景初在想什么一样说道。
听见皇帝这么说,周景初哪里还敢拒绝,他跪在地上“儿臣接旨,定将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见周景初并没有因为后院而舍弃前程,昭武帝满意的点点头。
“好,你快回东宫好好准备吧。”昭武帝说完周景初就奉命退了出去,而周子安看着周景初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甘的握紧了拳头。
在父皇眼中无论他表现的多么优秀,都是比不上周景初的
周景初离开皇宫之后迫不及待的回了瑶雪轩,彼时清姿还躺在床上,采薇正在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