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动眼珠,看向嬴未夜提着的那只金乌,彷佛心有余悸得说道:
“家父竟在城主府中藏匿了一只金乌,这样的事情是我从未想过的这简直太可怕了,若是那金乌失控”
“那你们孔家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秦有昼对这一家人都没什么好感,见孔平唧唧歪歪,便直接出言打断了。
“是是是”孔平陪着笑,随后,他便感谢起与有昼与嬴未夜:“幸好今日有秦宗主和嬴剑尊出手相助,才得以保全九澜城,与城中百万百姓的生命,孔平孔平简直无以回报二位的恩情。”
说完,这瘦高男人就跪下,深深对二人磕起了头。
若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早就不好意思得伸手去拉孔平,让他快快起来了。
但秦有昼与嬴未夜显然没有这种不好意思得情绪。
两人就这么站着,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打着哈欠,看着孔平在他们面前表演磕头。
孔平倒也不蠢,在给他们磕了几下头后,发现二人没有反应,便自己爬了起来。
“二位若有什么需要”
“把花街废掉。”还没等孔平说完,嬴未夜就打断了他:“第一,废掉花街,并且以后也不能有了。第二,给人族姑娘钱,并教导她们从事寻常行业。第三,给妖族姑娘一些钱,并送回她们的家。”
这家伙,就是把自己说得话重复了一遍嘛。
秦有昼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一点自己的脑子都没有。
孔平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嬴未夜的要求:“好,在下这就去办。”
遣散花街不是个小工程,一天两天是办不好的,因此,秦有昼想了想,还是和嬴未夜也因此在九澜城多逗留了几天,只将九澜城发生的事情传音给了辛环。
辛环更想骂人了。
你和我家昼昼是什么关系啊?
哪轮得到你说职责这句话?
但她面上却不显,直接忽略了嬴未夜的话,只冷淡道:“合欢宗的弟子们都是些没见过风浪的,剑尊停在这里,难免让他们害怕。”
嬴未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很像是来挑事的。
于是,他连声向辛环道歉,但手上仍不肯松开秦有昼。
辛环见他这样,便直接走上前,轻声呼唤道:“宗主,到宗门了。”
秦有昼的背稍稍动了动,但还没睡醒似得,抱住嬴未夜的腰,脸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喉咙里还发出些软软的哼唧声。
这么一下,弄得嬴未夜又是气血上涌,又是心软,便对着辛环说道:
“昼昼他还没睡醒,你先别叫他。”
昼昼?!辛环狐疑得扫了嬴未夜一眼,看见那二傻子挺了挺胸,又露出灿烂的笑容,便迅速把目光转到还在装睡的秦有昼身上。
秦有昼的眼光什么变得这么差了?这种傻子也能看上?
但见秦有昼似乎没有否认这句昼昼,她也强压下心中的疑虑。
毕竟辛环虽然名义上是秦有昼的“姐姐”,但秦有昼找人修炼或者玩乐的事情,她向来是不管的。
没准是傻人有傻福吧。
于是她后退一步,对着嬴未夜点点头,打开结界让二人进入:“走吧,带你去宗主的住所,别吓着其他弟子了。”
嬴未夜求之不得,整个人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恶心又痴汉的笑:“好好好。”
那真是太好了!
毕竟毕竟这可是昼昼的闺房呢
等到了秦有昼的院子,嬴未夜看起来更是快要飘起来了,那诡异的笑容让辛环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强行移开视线,以免自己忍不住想打这人一顿。
毕竟他看起来实在太贱了些。
“嗯”刚进房间,秦有昼便好像突然醒来了一般,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猫似得呻吟,一翻身就从嬴未夜身上挣了下来。
“这是你的客人?”辛环看向睡眼朦胧的秦有昼,问道。
秦有昼弯着嘴角,像猫咪一样狡黠道:“嗯,是我的客人。”
“那行吧。”闻言,辛环也不再追究,反倒问起:“住你这?还是我另外找地方给他?”
秦有昼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到贵妃榻前,半躺了上去,又轻轻踢掉鞋子,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美足。
他靠在枕头上,手指绕上了一根垂下的纱布,红衣也解开了些,雪白的锁骨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看得嬴未夜眼睛都发直了,只一个尽地吞口水。
少年一手撑在腮边,一手轻轻点着贵妃榻上的软垫,脸蛋不知为何,染上了些许粉色,就好似醉酒一般,而那长而上调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媚眼如丝得看向二人。
他声音软软的,有些含糊,却好像带了钩子般:
“辛姐姐,你太急了些,人家嬴剑尊还没说要不要在我这留下呢。”
“要要要要!”嬴未夜连忙喊出一大堆要字,生怕自己反应慢了些,秦有昼就不让他留下了。
秦有昼掩着嘴,轻轻笑了笑,又施法给自己泡了杯茶,看似无意得问道:“那嬴剑尊是想在哪处歇息呢。”
嬴未夜的脸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