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在赵府做事,若是事成,他说要擡我女儿做他儿子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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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赵公子说了,若是事情办好了,我就能进他的屋内做妾室。”
“可是这。。。”
“可是什麽啊娘,您跟在皇後身边她给了你什麽啊,这将来谁主天下还不一定呢,若我在赵府混的好了,我和娘这一辈子都不愁吃穿,那便是一辈子的富贵,虽是妾室,可赵府也是高门大院啊,您瞧前几日皇後为我找的是什麽人,一个农户家的儿子,心地实诚又如何,他能带给我什麽?”女子焦急的皱起眉,攥住了顾蓉的手。
“哎呀娘,这是好是坏,您难道还没分清吗?上官皇後根本就不把你我放在眼里,我们在她始终是仆,若我进了赵府,我是能做主子的,这样我一辈子也不用做伺候人的活了啊娘——”
顾蓉现在的心里是杂乱不堪,若做了,这就是背叛皇後了。
“主子,做主子。。。”她嘴里念叨起了这几个字。
“好,娘答应你。”顾蓉点点头道。
女子听到她娘的话後,终于松了一口气,倾身抱住了她,“娘你放心,女儿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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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顾蓉也是如这次一般,因着是皇後身边的贴身宫女,所以她将皇後身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赵家,那时,正逢元熙帝和上官皇後生了些嫌隙,上官皇後的庶弟,也就是上官家二房的老爷,结党营私被元熙帝知道了去,触了霉头他的眉头。上官皇後是家里大房的嫡女,而大房的老爷,也就是她的亲哥哥压根不知道庶弟结党营私一事,平日里他们大房对这个庶弟可是不薄的,也会在力所能及之处提拔他帮他,奈何他自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他的官阶品级没有自己那嫡出的哥哥高,才华也不如他,更不得陛下重用,时间一长,便暗暗生出了不轨之心。他私下里就投靠了雍王一党,结党营私也是出于雍王的提点。此事一出,他还胡乱说话,将脏水也泼向了大房一家,他这样是想拉整个上官家下水啊。
帝王多疑,除去自己的皇後,整个上官家都被牵扯了去,他命人围了上官家的府邸。事发後,皇後想去向他求情解释,他都未听,那时本该是用晚膳的时间,上官皇後便就趁此时候想向他求情,奈何帝王却压不下心中的猜忌,毕竟上官家手里有兵权,就凭这一点,他不敢断定大房是被诬陷的。
他并未听皇後的解释便离开了,独留了皇後一人在中宫,连碗筷都未动。
也是那一晚,帝王的猜忌,殃及到了自己的妻子。
後来顾蓉听了赵家的话从中作梗,在皇後身边煽风点火,说一些皇帝猜忌上官家,猜忌她,想要对上官家不好的丧气话。皇後被她念叨的,心中更是伤心。一连几天过去,皇帝也未来中宫看她,她肝气郁结,开始生了病,可皇帝却也只是打发人送了些补品来。
等顾蓉走後的第二天,上官皇後便自戕了。
她说完後,温长宁一声嗤笑。为了利益,原来什麽都可以做交换,母後待她这麽好,竟都不过赵家允她的好处。
“公主,奴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我真的不知了,他们只是让我递消息,娘娘自戕,奴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啊。”顾蓉的话中带了哭腔。
温长宁的手微微颤抖着,掐进掌心的指尖泛了白。她低头慢慢蹲了下去,看着顾蓉的眼睛。
她轻声开口,眼神里带着些阴郁,“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
顾蓉使劲摇起了头,“奴真的不知道了,真的不知了。”
温长宁站起了身,“好,既不知道,那你也不必活了。”
顾蓉听她这麽说,一下瞪大了眼睛,浑身发了冷,她欲起来拽住温长宁,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了下来,见自己要没命,便嘶吼了起来:“温长宁——是你答应我饶我不死的,你凭什麽这麽对我,凭什麽——”
“哼!你当年也是这麽对母後的,不守信用,本宫是和你学的啊,顾嬷嬷。”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顾蓉依旧不停的大骂了起来:“温长宁,你也不是什麽好人,和你父皇一样——”,说着说着,她好似疯了,不停地疯笑了起来。
顾蓉和那宫女,後来都被双双处死了去。
温长宁还在想着,若顾蓉都不知道此事原委,那还能去找谁呢,她母後自戕的事还是未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