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胖乎乎,圆嘟嘟的,胳肢窝底下白花花一片全是肉。
许苏山推门进来:“奶奶,您怎么起来了?”
“您扭了腰,大夫说至少得在床上休息两天。”许苏山手里举着锅铲,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饭马上就做好了,一会儿我给您端到床上。”
许时漪:“………………”
第三次穿越,锚点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她居然穿到了太奶段爱美的身上!
不等她想明白原因,门帘被人从外面掀起。
这是许时漪第一次以第三者的视角,亲眼看见年轻时的许荷。
望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一瞬间,她的情绪、理性被血缘之间的巨大牵引力拉扯住,不由得失语了,眼睛也跟着发酸,发涩。
许时漪以为这一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妈妈。
很多人曾跟她描述过许荷年轻时的模样,她也曾在书房里拼起了对许荷的想象。
可当许荷本人真实站在面前,许时漪发现一切的描述和想象都难以形容出妈妈的万一。
许荷本人就像一支生在晨曦雾气里的荷,清冷,疏离。
同一张脸的气质也能相差如此之大。
许荷喜欢穿素色的衣服,线条简洁不加装饰,纤细修长,似淡染的水墨画。
她话不多,很安静,那种静并非寡言,而是一种强大的内定力。
“奶奶,回床上去。”她眼神淡淡的,一瞄一撇间极有重量。
许时漪一点也不想听话。
她爬起来,试图去抱抱许荷。
再或者跟她说上几句话,摸摸她。
年轻的许荷身上有股含蓄的锋芒,她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重复了一遍:“我让您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