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等她想起时,不至于如下午那般慌乱。
周悬却是一时沉默起来,杨笛衣了然,“这十年,我们也不在一起啊。”
“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不止十年。”
听着周悬赌气般的话语,杨笛衣只是一笑,下意识道:“乱说什么,难道你还真想”
一时间,两人都微妙的没有说话,周悬看着她眸色沉沉,“怎么不继续说?”
杨笛衣没好气道:“说什么,说我们拜过干亲?你想娶你的干姐姐?”
原来在她记忆里,已经拜过干亲了,周悬勾唇一笑,忍不住将额头抵住她肩头蹭来蹭去,“怎么这么可爱啊,阿衣。”
京城重逢时,她就是拿这句话来压他,纵使小了十岁,依旧不变。
杨笛衣食指把他脑袋推开,“好好说话。”
“你真以为,当年干亲拜成了?”
杨笛衣一怔,“什么意思?”
周悬慢悠悠道:“意思就是,拜干亲时,我使了点小手段,那个仪式,其实并没有完全拜成。”
拜干亲?开什么玩笑,虽然他也想喊杨伯父和杨伯母爹娘,但绝对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喊,喊了岂不是他完全没机会。
杨笛衣蹙起秀眉,没想明白,“你做什么了?”
拜干亲的过程很顺利啊,怎么可能
“总而言之,没有什么干亲,虽然你刚醒来时,我确实扯了几句谎,但除去父母和镜儿那部分,其余大半都是真的。”
周悬神色和语调都十分认真,杨笛衣不由得思索,其余大半是哪些
想着想着,杨笛衣鼻头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虽然十年前的阿衣确实很有趣,但还是等等吧,万一吓到她了呢。
周悬不禁莞尔,将她身上的衣裳拢了拢,“夜深了,回去吧,别冻着了。”
“嗯。”杨笛衣点了点头,没拒绝他伸出来援助的手。
“别怕,以后我都在。”
“噢”
“真的!”
“好好好,信你。”
“你明明就不信。”周悬没和她深入掰扯这个话题,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她稳稳放到地上,指尖在她腰间极快地挠了两下。
“哎呀,”杨笛衣佯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正色道,“客栈还有人呢,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