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之下是一袭藕粉色的袄裙,颜色淡雅柔和,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
而那原本纤细的腰身,此刻因有了身孕而使腹部微微隆起,却更添了几分母性的温婉与慈爱。
“夫君,用些早膳吧!”她声音轻柔婉转,如潺潺的溪流,在这略显凝重的氛围中,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温馨。
魏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原本阴郁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站起身迎了上去,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食盒。
原担心她出来一趟会凉手,可当触及她温软嫩藕似的手指时,他猛地缩回了手,惊觉自己体温此刻低得吓人,更暗责自己险些凉着她。
十诺识趣退出屋子。
“夫君怎么了?”南宝宁双手抚上他的脸,水雾般的狸眸里满是关切。
魏渊忙掩饰般地咳了咳,往后退了一小步,不动声色地尽量避免与她再有肢体接触:“宁儿,你先回去,外面冷,别冻着了。我这儿还有些事要忙,完了还要入宫一趟。”
南宝宁微微嘟起嘴,有些不乐意地说道:“那是自然,不止你要入宫,我也要入宫呢。”
魏渊一怔,眉头微蹙:“你入宫作甚?”
南宝宁看着他那懵懂的模样,忍不住噗呲一笑,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夫君忘了,昨儿才说父皇设宫宴,要带我一起去,怎么,夫君想反悔!”
南宝宁故作生气地鼓起腮帮子,娇俏的样子煞是可爱。
魏渊见她这副模样,原本心中的思绪也被驱散了几分。
想来是那个他无疑了。
他眸色柔和地看向南宝宁,宠溺道:“为夫答应你的,怎会反悔。”
魏渊眸色晦暗,看来自己不曾知晓的这三个月,他做了不少事。
南宝宁看着魏渊刻意疏离的模样,心中委屈瞬间涌起,突然扑进魏渊的怀中。
他身上的凉意让她秀眉微蹙,可却也并未因此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带着几分娇嗔道:“夫君今日好奇怪,平日里热情似火,今日反倒冰冷疏离,别以为我察觉不出来。”
魏渊身子一僵,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轻声解释道:“我只是身上凉,怕冷着你。”
可当触及南宝宁水汽泛滥的狸眸时,他只觉自己的心疼得都快要碎了。
他喟叹一声,缓缓伸出双臂,将南宝宁紧紧拥入怀中,视线落在她精致的眉眼和水汽泛滥的狸眸上,便也低头吻了下去。
魏渊吻着吻着便一把抱起南宝宁往屏风后走去。
南宝宁心下一惊,忙推抵着他,娇嗔道:“夫君别!”
她双颊绯红,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紧张。
魏渊抱着她脚步不停,吻也不停,声音低沉而魅惑,带着几分沙哑:“方才才怨我疏离,这会儿又怕我热情了?”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让她身子微微一颤。
南宝宁哪里愿意,双手更加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不行,夫君,你要节制。”
魏渊嗔笑,去他的节制。
一觉醒来竟与南宝宁“分别”了三月之久。
这三个月里生的事如梦魇般让他困惑又煎熬,此刻怀中娇软馨香的人儿近在咫尺,他实在难以克制内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