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帮蠢货竟还敢自己撞上门来!
策残手臂青筋暴起,冷冷扬起唇角,大有下一秒就能捏断他脖子的意?思。
“不?,不?要,不?要!姜草生!姜草生你快救我爹啊!让他松手,快点?松手!”姜立夏大喊大叫,张大强一只手就制止了?他。
要敢冲过去?阻止策残,哥儿?的十条命都不?够他一脚,那位除了?对草生哥儿?,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
“爹!”姜立夏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哭哭啼啼疯狂哭喊。
吵得人耳朵疼。
“郎君……”姜草生被吓着了?,忙拽了?拽策残身?后的衣摆。
策残面无表情松手,转身?,浑身?戾气化为绕指柔,把小哥儿?揽进怀里,轻拍着安抚:“乖,没事,不?怕,郎君在这儿?。”
“唔,不?想要这个?……”姜草生手指嘴角都油乎乎的,手里捏着的长排骨像被小狗啃过似的,东咬过一口,西咬过一口,满是牙印,肉却没啃多少下来。
排骨炸的偏干,虽然香,但是小哥儿?崽子晚上已经啃了?四根了?,估计腮帮子都咬酸了?。
策残好笑?拿走他手里的排骨送进嘴叼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崽子想收回去?下意?识往衣摆蹭的手爪子,掏出湿毛巾,给他油乎乎的脸蛋一顿擦,才给他擦手。
“唔嗯——”姜草生乖乖巧巧等着他弄好,手里就多了?一颗张大强昨个?儿?摘收回来,分给他们的酸梅子。
很酸,但是一口下去?,口水哗啦啦淌,解腻刚刚好。
“你,你……”姜立夏跪在倒地上疯狂咳嗽的姜洪志身?边,眼睁睁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又气又急,涨红了?脸,破口大骂:“臭不?要脸,你个?放荡货,竟让一个?汉子这样触碰,丢尽我们姜家?的脸!”
姜立夏越骂越大声,越骂越激动。
围在山洞门口的人都无语的盯着她,欲言又止,一言难尽。
外村的人可能不?知道?,但姜家?村和姜家?村附近的村子,早就听说?了?姜洪志为了?卖银钱,偷偷把亲哥家?剩下的唯一血脉登入奴籍,半强迫半哄骗发卖给刚退伍归家?的策残汉子当夫郎的事儿?。
在卖之前,谁知道?策残汉子是什么德行?姜洪志说?白了?就从?来没有把草生哥儿?当自己家?的人看待过。
那根据律法,如今姜草生就是买了?他的,策残汉子的夫郎,他们二人甚至是合法的夫夫,世俗与律法都承认,只不?过婚礼还未办,未过礼告知族老上族谱而?已。
可到时候就算办婚过礼,那给的彩礼也不?是给他姜洪志的,而?是给草生哥儿?的了?!
说?白点?就是,草生哥儿?与姜洪志一家?,已经恩断义绝,连亲属关系都不?是!
现在姜洪志这家?子不?要脸的,还敢跳出来嚷嚷……
“那关你什么事?”姜草生站在策残身?前,捏着咬过的酸梅子,被酸的龇牙咧嘴:“我跟我郎君如何亲昵,也需要你来管么?”
“混账东西,你在跟谁说?话!”姜立夏红着眼,猛地起身?扬手,朝他漂亮的脸蛋狠狠扇去?。
“唔……”姜草生下意?识闭眼。
“啪!”的一声,姜立夏想打?小哥儿?的胳膊被身?后的策残抓住一甩,反手一巴掌,“啪!”的脆响,姜立夏被扇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半边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就这,还是策残控制了?力道?的。
粗壮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揽上小哥儿?崽子的腰腹,横搂在他身?前,策残垂眸冷冷扫了?一眼前面地上的两条死狗,占有与保护意?味逸散。
“蠢货!”张大强翻了?个?白眼。
都说?了?策残是个?畜生,涉及草生哥儿?的事儿?,更是畜生中的畜生,没有不?打?哥儿?女子的习惯。
“滚吧!”张大强踹了?踹地上哀嚎的姜洪志和姜立夏俩,无语的撇撇嘴:“再敢闲的没事儿?过来找茬,就不?是今天这般下场了?。”
两人呜呼哀嚎,不?肯滚。
“啧!”张大强不?耐烦,朝李明强几个?汉子喊:“你们几个?把人带上来的,还在这儿?看戏呢?把人拖了?丢到下面去?,死也别死这儿?。”
“啊,是,是是是!”
“我们这就,这就……”
几个?汉子自知自己理亏,反应过来,一窝蜂抬起挣扎哀嚎的姜立夏和姜洪志,抹黑沿着森林崎岖的小道?,快速下去?了?。
山洞通道?门口外恢复安静。
姜草生还有点?懵懵的。
以前,姜洪志一家?子稍有不?顺心的,就会对他拳打?脚踢,拿他出气,姜立夏没少扇他耳光。
在被卖之前,他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后来为了?卖个?好价钱,才没对他动手,伤才恢复……
如今……他甚至都不?用躲,他的郎君,就会护着他,替他打?回去?,给他出气……
这种能仗势欺人的感觉太美好了?,以至于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在姜洪志一家?面前,他可以狗仗人势,再也不?用害怕被打??!
“乖宝?被吓着了??”策残蹙眉俯下身?看他。
姜草生眼睛亮亮的,回身?,攥着策残的衣摆,有些不?可置信:“郎君,他们没打?着我!”
策残微微一愣,无奈失笑?:“在郎君面前,他们要能碰到乖乖一根手指头,郎君就得马上把他们剁成肉泥,再扇自己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