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花咏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是常屿来的信息。
“老板,高秘书到了,在一楼前台,郑与山跟他一起。”
花咏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
高途?
他不是在医院吗?
真是,原定今天来前期铺铺草,没想到还能打只兔子。
这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还按原计划,放行到顶层。开专属电梯的权限吧,让郑与山一起上来。”
又近,又快。
花咏收起手机,看向沈文琅的背影,脑中已有了计较。
他站起身,走到沈文琅身边,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讨论私密话题的亲昵,“文琅,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说起来,到时候我们的婚礼,你觉得在哪里办比较好?”
沈文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反应过来花咏这突兀的话题转换,下意识地皱眉反驳,“什么婚礼?你胡说什么?”
“哎呀,就是我和盛先生的婚礼啊。”花咏笑得眉眼弯弯,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传到门外,“虽然还没定,但总要提前规划嘛。你觉得是草坪婚礼好,还是传统的酒店式,或者,咱们去高原,举行星空婚礼?”
沈文琅这才明白花咏在说什么,他压下心头的不耐,语气依旧硬邦邦的,“随便你。那是你的事。”
“怎么能随便呢?”花咏嗔怪道,“婚礼啊,你想想,那可是两个相爱的人在所有重要的人面前,向彼此和世界郑重宣誓的仪式。从场地布置的选色,到誓言里每一个字,再到交换戒指时的郑重——所有这些瞬间,都会在往后几十年的岁月里,被反复回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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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咏敲打着沙扶手,眼底漾开温柔的涟漪,“和喜欢多年的人的婚礼……我连请柬的烫金字体都挑好了,要用优雅的意大利体。仪式后的afterparty一定要有live乐队,就选爵士吧,慵懒又深情。”
他微微倾身,声音里带着梦幻般的期待,“西装我要定制,千万不要加繁琐的蕾丝,要最简洁的缎面,在阳光下会流淌出珍珠般的光泽。捧花就选白玫瑰,我还是觉得这样能衬托清冷的气质。你说,到时候在圣坛前交换誓言时落泪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还是在firstdance旋转时一直脸红比较好呢……”
花咏念经一样的琐碎让沈文琅觉得头疼。
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失去的画地为牢自困其中。
可花咏声音却依旧保持着一种令人误会的亲昵,“对了,到时候我一定得请高途来。”
门外,刚刚走出电梯的高途和郑与山,将花咏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高途的脚步瞬间停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度褪去。
婚礼……
花咏和沈文琅的……婚礼?
郑与山也听到了,他担忧地看向高途,伸手想拉他,却被高途轻轻避开。
沈文琅因为花咏提到高途,心头那股邪火又冒了上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带着真实的烦躁,“你结婚,请他干什么?!”
花咏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得逞的光,继续用那种温柔又带着些许炫耀的语气火上浇油,“高途那么好,跟我们认识这么久,也算是大家的老朋友啊,这些前前后后他一直看在眼里,作为见证人,总要有一份请柬吧?我想让他看看……”
“见证!让谁见证不好,非要让他见证?!”
沈文琅猛地转过身,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他回头几步走到花咏面前,气呼呼地看着气定神闲的花咏,只差没指着花咏的鼻子骂,“花咏,你还有脸请高途,他那么单纯一个人,看到你算计来的婚姻,我怕他都被你拉去带坏了……”
花咏并不反驳,甚至还笑眯眯地听着。
其实,沈文琅后面的话,谁也没再听。
不管是对花咏,还是对高途。
让谁见证不好,非要让他见证。
只这一句,就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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