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客,要点哪位姑娘作陪?
我们这儿新来了几位姑娘,个个貌若天仙,技艺群!”
龟奴殷勤地问道。
林破竹扫了一眼,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艹!
这踏马的叫貌若天仙?
一个个堪比凤姐!
你是不是对貌若天仙有什么误解?”
看来倚翠楼这几天又招了许多姑娘,质量已是参差不齐。
他摆摆手:“不必了,带我去找李师师。”
李师师百无聊赖地伸着懒腰,腰肢柔软如蛇,尽显狐媚之态,美得勾魂,媚得入骨。
她手中握着一支狼毫,反复临摹着同一诗,墨迹早已铺满了桌案,少说也有百遍:
“玉骨冰肌映灯辉,
琴心剑胆藏峨眉。
莫因俗约生嗔怒,
自有清风伴月归。”
这正是林破竹当日即兴写给她的诗,她早已视若珍宝,精心裱好挂在墙上,日夜凝视,仿佛能从中看到那人的身影。
“该死的负心汉,嘴比蜜甜,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哼!亏奴家那天还帮你站台,真是瞎了眼!”
她对着墙上的诗嗔怪着,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啊?”
李师师懒洋洋地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烦闷。
“李大家,有人给您送了一样东西!”
门外传来龟奴的声音。
“我不要,你还给他吧……”
李师师没好气地说道,以为又是哪个纨绔子弟送来的俗物。
“真的不要?”
一个声音响起,熟悉得让她心头一颤!
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手中正拿着那支她亲手相赠的碧玉簪——不是林破竹还能是谁?
李师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中瞬间泛起泪光,满心的嗔怪与思念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激动,几乎要脱口而出:
“你……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小事想求师师姑娘!”
林破竹开门见山。
“哼,没事就不能来找奴家吗?”
李师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没了半分明媚,
“忘恩负义的东西!你退婚那日,人家在那里站了两个多时辰,脚都肿了!
说吧,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