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驯服……
这京城的大官如此之多,一个个轮过去的话……
思此,戏班主声音放柔:“想通了吗?”
他不住捏着那后颈上的软肉,细滑的手感让他啧了声。
“上哪寻得这般好的事?”
“躺着等人伺候,你只需安心体验那销魂的滋味,这一夜夜啊,就这么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苏子衿不住干呕着,斜着眼狠狠瞪过去,生生从牙缝中逼出一个字。
“不!”
意料之中的回复,戏班主不以为意,吩咐武行师傅。
“继续涮,别弄死了。”
话罢,苏子衿再一次体会到那种极致的痛苦。
一次次窒息与呛咳中,起初反抗得有多激烈,后面就有多无力。
直至再无挣扎的气力,任人宰割。
前院噤如寒蝉,后院只余留单调的水声。
日头落下时,连风声都明显几分。
戏班主叼着烟斗,佯装心疼:“哎哟,瞧瞧,这是何苦呢?”
他走到苏子衿边上:“梨园的伶人本就下九流。”
戏班主啧啧摇头:“你说朝廷为啥禁娼不禁优?”
“若是没有名气的角儿,那下场……”
“惨呐!”
苏子衿浑身湿透,面上的油彩早就被水冲涮干净,露出一张清隽又柔美的脸,双眼却空洞得有些失焦,对外界的刺激都失去了反应。
戏班主见这招对他没用,话音一转:“我知你心气儿高,跟那些个儿庸脂俗粉不一样。”
“你心里头是不是一直想着……做个清清白白的自由人?”
话音落下,他看见苏子衿有些涣散的瞳孔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有戏!
戏班主越发柔和:“这样,只要你应下明晚税吏老爷的堂会,帮戏班渡过了这道坎儿……”
他声音带着蛊惑的低沉:“我便让你清清白白离开这戏班。”
恍惚间,班主的话如一叶轻舟落在死湖般的水面,在苏子衿心中激起涟漪。
班主肯放他走?
明知可能是陷阱,但即便是再细弱不过的微光,他也想抓住。
“好……”
他喉间溢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应答。
而后,所有的感知都彻底陷入黑暗中。
戏班主满意地看着昏过去的苏子衿,两撇胡子伴着吐出的烟雾一翘一翘。
“啧。”
他不屑地嗤声,手指夹着烟斗晃着:“想清白离开?”
他转身离开,细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散。
“有一次便有第二次,熟了便放开了,那点矜持便丢了。”
“往后的钱自然是源源不断入我苏贵的荷包里,美得很呐。”
翌日傍晚,城门司税吏私宅。
院中,税吏握着酒杯一饮而尽,回味一般地咂巴两下嘴。
“可惜还缺点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