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硬的便来了。
这日收铺后,杨父、杨二伯和杨四叔正在打扫卫生,铺门忽然被拍得山响,语气极其不善。
杨二伯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彪形大汉,皆是满脸横肉,一身酒气,为的那个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眼神凶狠。
“谁是掌柜的?”那汉子粗声粗气地吼道,目光扫过铺子,落在闻声出来的杨父身上。
“几位好汉有何贵干?”杨二伯将杨父和杨四叔护在身后,强自镇定地问道。
“贵干?来跟你谈谈买卖!”那汉子一脚踏进院子,气势汹汹,“听说你们杨家铺子的方子金贵得很,谁买都不卖?爷们今天给你指条明路,三十两,方子拿来!否则……”
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出咔咔的响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杨父额角渗出冷汗,依旧挺直着脊梁:“好汉,方子是断不能卖的。我们小门小户,只求安稳度日,还请好汉高抬贵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汉子勃然大怒,抬手就要去掀旁边的桌子。
“住手!”就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喝斥从门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形矫健、目光锐利的随从。
那中年男子面容清癯,气质沉稳,与院内这几个地痞流氓截然不同。
那为的混混显然认得来人,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讪讪道:“陈…陈管事,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陈管事的中年男子看都没看那几个混混一眼,只对杨父三人拱了拱手,语气平和却自带威严。
“杨掌柜,受惊了。鄙人乃是镇东‘仙客来’酒楼的大管事,姓陈。我家东家听闻近日有些不开眼的人来贵铺搅扰,特派我来看看。”
仙客来!镇上最大、最负盛名的酒楼,背景深厚,据说东家与县衙里的老爷都有交情。
这几个混混在陈管事面前,如同耗子见了猫,连大气都不敢出。
陈管事这才冷冷地扫了那几个混混一眼:“还不滚?是想让我请你们去县衙大牢里坐坐?”
“不敢不敢!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那为的汉子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带着人跑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铺内顿时安静下来。
杨父三人惊魂未定,看着这位突然出现又解了围的陈管事,一时不知是福是祸。
杨父连忙上前深深一揖:“多谢陈管事解围之恩!”
陈管事微微一笑,扶起杨父:“杨掌柜不必多礼。实不相瞒,鄙人今日前来,也是受东家之托,想与杨掌柜谈一桩生意。”
又是谈生意?杨父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仙客来方才出手解围,态度又如此客气,显然与之前那些不同。
陈管事继续道:“我家东家尝过贵府的卤味和奶茶,亦是赞不绝口。听闻贵府坚持不卖方子,我们东家深表理解。如此美味,确是立家之本。”
他话锋一转:“不过,东家有个提议,或可两全其美。我仙客来不欲购买方子,而是希望与贵府合作。”
“合作?”杨父疑惑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