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魏晖,因为相处日短,能够教给他的也有限。
这些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用他的话说,读了万卷书,也行过万里路,见识还是尽有的。
沈寄对买人有些排斥,但是对于魏楹找给她看的那些陶冶情性的杂书却很感兴趣。
她这个人也绝对不是别人口中的那种劳碌命闲不下来,之前那么卖力挣钱那也是为生活所迫,悠闲日子她并不是过不来。
这会儿,她就正在魏楹的指点下练习茶道。之前,她已经看完了陆羽的《茶经》等讲茶的书。
“嗯,对,就是这样,手腕再抬高一点。”
“这样?”沈寄挑眉问道。
“没错。”看小寄姿态舒缓的做这些,真是养眼。
皓腕如雪,青丝云鬓,一举一动通过练习已经可以用优雅来形容。
沈寄的头上戴了支玉钗,耳垂上是同一套的耳环,还有手腕上玉镯,都是一块整玉精雕细琢而成的。
前些日子她刚学会初步鉴玉。
魏楹就拉着她到铺子里去考校,让她选一套看得上眼的。
她便挑了这一套。
魏楹站在旁边,看过后笑着点头说:“嗯,小寄,你出师了。算得上是名师出高徒!”
一边夸着自己,一边走过去让人包了起来。
他们本来说好,只是练练眼的。
到时候随便买点什么便宜些的配饰,或者是给魏楹买两件好的就走人。
沈寄一看这么一挑就花去了将近两百两,她辛苦几年才积攒下这么多银子的,颇有些懊恼。
可是当着外人也不能小家子气,更不能拂了魏楹的面子,只得肉痛的收下。
上了马车,魏楹拍着她的手道:“放心,我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人。我不会让你日后再为银子发愁的。”
沈寄想起他才刚考上秀才那会儿就有人捧着银子上门来,想来此言不假。
便安心的打开盒子重新看起自己挑的这一套玉件配饰来。
看了半日越看越喜欢。
沈寄嘻嘻一笑仰起头来,“魏大哥,还是当有钱人舒服。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
“那当然。来,我给你戴上。”
魏楹说着就手取过手镯给沈寄套上去,当然免不了趁机在她手腕上摸了两把吃点豆腐。
沈寄把手抽回来,侧头看了一眼。
一旁跟车的阿玲正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坐着。
她原本是德婶请来帮工的,如今却成了沈寄的跟班,跟着同进同出。
这个,一来是因为沈寄如今即将成为官太太身份不同了,二嘛,还是那个避嫌的意思。
她此时是不便和魏楹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
阿玲母亲不在了,父亲续娶了继母又生了弟弟。
而阿玲平素话不多,但是人却是很聪明伶俐的。
沈寄不由得心中一动,“阿玲,你愿意日后都跟着我么?”与其去人伢那里买人,不如问问阿玲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