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没提分家的事,魏楹也没往那方面想。
他觉得自己这科考中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到时候如果成绩好留京应该不难。
沈寄也许就是想到这点所以才早做打算。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舒服多了。
他看向沈寄,如今的她,已经开始有了前凸后翘,有了少女的明媚。
那个阿彪老是往她身边凑,明显的居心不良。
“你不是小孩了,平日里言行注意着点。”
沈寄反应过来他在说阿彪,心道你又不是我家长,关你什么事?
不过也知道,虽然她和阿彪清清白白,可是世人眼底他们是算走得过于近了。
阿彪是想明白了,可是德婶不一定放弃了念头。
想到这里,她看一眼魏楹,阿彪说自己喜欢他。
好像是有点儿,那他呢?看他的反应难不成是在吃醋?
算了,芝麻包子对未来是有明确规划的,自己不占什么分量,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就是之前想的,等他考上进士就分道扬镳。
而且说不定他如今的着急就是在以家长自居呢。
怎么说也相处了五年,她户籍还挂在他名下呢。
“我就是要找机会和他说清楚。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不然她也不会表现得那么倚重胡四娘子了。
除了因为她老实本分手艺不错,更多是因为不想和德婶太过亲近了。
魏楹听她这么说,脸色好看了一些。
这些天沈寄有些避着自己,他也看出来了。
而他,因为石小姐的事,也有点莫名心虚。
所以,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你不给我点什么带进场去?”按下心头的心绪,魏楹问道。
还有几日就要下场了,沈寄之前看过魏大娘给魏楹求菩萨求符,然后准备考篮。
知道他问的是这个,于是道:“我今天出去除了看铺面,就是去庙里给少爷你求了道符,回头我给你放到枕头下。还有下场的吃食,现在天气冷不会坏可以多准备些干粮。可是你最好还是要吃些热饭食。我做一些,你进了场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古代的考试真是奇怪,居然吃喝拉撒睡都在那一间小小的考室里。
她现代的时候看到震惊惨了,那么小!
那几天怕是比坐牢还难受。
尤其是那些抽到臭号(挨着厕所)的考生。
魏楹心头因为沈寄跟阿彪出去的最后一丝不舒服也散了,原来还记挂着给他求符呢。
“锅里差不多了吧。”
沈寄一看,真的呢,差点误了火候,快手快脚的捞起来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