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答他也不恼,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重新拿起文件垂眸看去。
他爹的,傅暻臣这个得寸进尺的装货,还没嫁进门呢,就想要女儿了。
阮意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他这个装模作样看文件的样子就不舒服。
教授当得都不教书了,到底一天到晚在看什么文件?
阮意想上前抽走他手中的文件,刚抬起脚,就勾到了男人不知哪冒出来的一只脚,控制不住往前倒。
“啊!”阮意条件反射地撑住沙发,与身下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动作十分滑稽,阮意已经在脚趾扣地了,但至少没倒在这个晦气男人身上。
这么诡异的沙发咚姿势,衬得她跟个女流氓一样,她顿时羞耻的耳尖粉了一片。
纤细手臂撑在沙发上颤颤巍巍的,正准备撑起身子,细腰猝不及防被强劲有力的手臂一带,水灵灵地倒进傅暻臣怀中。
她完全趴傅暻臣身上了,男人的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额角,温热的呼吸裹着雪松香水味扑在她的睫毛上,像被羽毛扫过一样,酥酥痒痒的。
傅暻臣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软得像颗棉花糖…想吃。」
阮意脸涨的通红,匆忙地抵着男人的胸肌将自己撑起来,腰还被某只作恶的大手圈着搂住不放。
“傅暻臣你干嘛!”
面前的男人眼神平和又无辜。
“小意不是……想要爸爸抱吗?”
阮意:谁想了?
“谁是你女儿啊,疯子!”
意识到她还坐在男人的腿上,阮意立马弹射起身,速度堪比弹簧。
看来她先前的判断有误,傅暻臣不只是对她弟弟有意思,他简直是个男女老少通吃的变态大魔王!
傅暻臣喉结微动,唇角若有似无地轻微抽动,“抱歉,我看小意突然扑过来是我误会了?”
又是这副死样子“你!傅暻臣,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一直!”
阮意气呼呼地提起包,愤怒地往楼上走。
二楼阴影里,一道修长的黑影也随之消失。
几分钟前,他苍白的指节在雕花的红木栏杆上骤然收紧,将扶手捏得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男人垂眸将两人的刚才的互动尽收眼底。
墨色碎发下的眼瞳布满愤怒狰狞的血丝,嘴角勾起的弧度扭曲可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额角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极端的情绪。
「一点都不乖,怎么能扑到除我以外的男人怀里呢?」
「你注意力只能放在我上身上,任何人、任何东西,都别想。」
阮意走到房门前,门是半掩着的。
小声嘟囔道“阿姨打扫完房间怎么都不把门带上。”
阮意伸手推开房门,卧室没开灯,窗帘拉得很紧,刚迈进一只脚,便注意床边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下意识闭眼尖叫,“鬼啊!”
阮意半晌没感觉到被鬼啃,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
眼前一亮,房间灯光被打开。
“姐姐。”熟悉的声音,明明面色和煦却不知为何神情有一丝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