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对傅妄的感觉还不错。
毕竟傅妄让阮意发觉了她的最爱的类型原来不止熟男,害羞小男孩她也很可爱呢。
等婚约解除了,和他试试吧。
一片恬静中,女孩已经带着有些少儿不宜的美梦陷入沉睡,嘴角始终挂着藏不住的笑。
本该是多么温馨的场景,若卧室内只有一道呼吸声的话。
凶戾的妒恶如同海啸,令人无处可逃。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空气,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出焦糊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刮擦着耳膜。
驾驶座上男人愉悦的哼歌声顿时消失。
轿车如失控的野兽般迎面撞来,车身瞬间凹陷。
玻璃碎片裹挟着安全气囊爆开的白雾,像无数把透明匕首劈向男人。
钢铁骨架挤压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哀鸣,刺鼻的汽油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某个轮胎滚落在十米开外。
驾驶座的安全带上,暗红的液体正顺着皮革纹路缓缓滴落。
驾驶座的男人半垂着头,温热的血正顺着眉骨缓缓淌进睫毛。
尖锐的警报声骤然炸响,车载屏幕红光频闪,机械音不断重复。
“检测到严重碰撞,已自动报警!安全气囊已触发,救援预计7分钟抵达……”
他费力地抬起眼皮,隔着破碎的挡风玻璃,望见几百米外的路灯下,浓雾中一片昏黄的光晕。
光晕里立着个黑影,纯黑的风衣下摆被夜风掀起,无比突兀。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试图看清那张藏在阴影里的脸。
但血水顺着鼻梁滑进嘴里,咸腥的铁锈味漫开,路灯下的身影愈发扭曲,最终与警笛的鸣响一同沉入黑暗。
衣角在风里轻轻颤动,像是某种无声的嘲笑。
「原来,也没什么感觉啊。」
预想中的良心谴责与不安感并未袭来,反而某种蛰伏的兽性被彻底唤醒。
行驶的车内,车载电台还在播放深夜财经频道,他伸手调大音量,冰冷的面庞莫名显得鲜活。
不再是西装革履里困守的提线木偶。
原来撕开底线的瞬间,自由的滋味竟这般让人上瘾。
他本来可以好好活着的,好好的被宠成一个纨绔少爷,还是想继承公司拼出一番事业,都是不错的选择。
无论是怎样他都不在意。
可是这个低贱的蛆虫,竟然妄图夺走她,怎么能忍得了呢?
他已经夺走很多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了,偏偏还惦记上了阮意。
不过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尖锐的警笛声刺破夜空,救护车顶灯的红蓝光在扭曲的金属残骸上闪动。
医护人员踹开变形的车门,急救箱碰撞出清脆声响,“瞳孔对光反射正常!有自主呼吸!准备颈托!”
担架床的轮子碾过满地玻璃碴,医生半跪在血迹斑斑的座椅旁,手指迅速扯开男人被鲜血浸透的衬衫,将电极贴片贴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