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祈祷,看看会不会有那一天。”
男人稳稳抱起女孩迈步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傅暻臣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眼眸掠过沈峋骤然黑下来的脸,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沈总,身为商人,最忌讳的可就是半场开香槟。”
沈峋眉峰顿时拧死,青筋顺着脖颈暴起,甚至能听见他牙关咬紧的声响。
傅暻臣看到对方轻易被激怒的表现,愉悦地轻笑出声。
“下次挑衅前,先做点功课——你以为的‘小舅子’,可从来没把你当姐夫的打算。”
话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恶意,转身离开。
男人盯着傅暻臣离去的背影,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下一秒,周身的气息陡然暴戾,一脚狠狠踹向身旁半满的金属铁桶,伴随着一声巨响,铁桶飞出去七八米远,重重砸在墙角,墙面出现几道裂痕。
看得出来,傅暻臣没说假话。
顾执那小子怎么回事,隐藏姐控?
只是姐控,还是………
男人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盯着地上扭曲的金属残骸。
脑中想起每次托顾执转交东西时,少年总是垂眸应下,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男人喉间溢出的笑声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自嘲。
“他妈的,我不会———被截胡了吧。"
阮意在副驾上歪着头,还保持着无比刻意的装睡姿势。
男人无声轻笑,突然握住她垂落的手腕,无视女孩僵硬的动作,将她的整条小臂拉至身前。
消毒棉签触及伤口的瞬间,明显看出女孩的肩头猛地绷紧。
还要接着装睡吗,那……
顾执垂眸,温热的指腹裹着药膏,却故意绕开擦伤,从她细嫩的手腕内侧缓缓摩挲而上。
沾着清凉药膏的指尖像羽毛般擦过肘弯内侧敏感处时,女孩痒得轻哼出了声。
他忽然凑近,毫无预兆地靠近还泛着药香的伤口轻轻吹气。
男人的气息一下下喷洒在敏感的擦伤处,酥痒的感觉顺着皮肤蔓延开来。
顾执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手臂内侧最为柔软的肌肤,带着若有似无的摩挲。
阮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耳尖涌,脚趾在鞋里缩起,努力克制着想要抽回手臂的冲动。
啊啊啊好痒好痒,不行,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
顾执看着女孩发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终究还是放过她了。
为她系好安全带后,平稳发动行驶。
阮意想着就这样装到家吧,说不定就不用解释了呢。
直到车辆在红灯前稳稳停下,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触感顿时让她僵住。
"姐姐,再装睡我就挠痒痒了。"
阮意睫毛抖了两下,眼睛偷偷眯开条缝里,眼中顿时映出男人嘴角温柔又无奈的笑意。
阮意猛地睁开眼,耷拉着嘴巴,侧过脑袋认真问“我装得很明显吗?”
顾执看着她抬了抬眉,回过头继续驾驶,“没有啊,演技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