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轻轻松开怀中的柔软,目光掠过某处饱满的起伏,被烫到般移开视线。
阮意转头看向被打破的窗户,在原地干着急。
阿执可以爬墙扒窗沿,但她可没有这个臂力,还是出不去啊!
看着阮意的视线,不用她张口,顾执就猜到了她的此时的想法。
"姐姐,我撞门吧。"
顾执张口,喉结滚动发出的声音沙哑的不对劲。
正准备往门边走,手腕就被女孩狠狠扣住,急得指甲都掐紧了他。
“不许撞门,会受伤的,你当自己是铁做的吗!”
男人低头,指腹擦过阮意泛红的眼角,
“好,那我换条路,我翻到客卧出去,再去拿工具开锁,姐姐乖乖等我好吗?”
“好吧,你小心点,别搞得跟自己是蜘蛛侠一样!”语气中满是担忧。
男人单手撑着窗框眉头轻挑,眼底的灼热有些藏不住,“好。”
阮意抱着双臂在地毯上来回走,等待的时间度秒如年。
突然停住脚步,眼眶又不受控地泛红。
就算这扇门被打开了情况还是会很糟糕。
妈妈目前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控,万一被她逼急了做出偏激行为怎么办?
“必须得想办法对了!镇定剂!”
如果能让母亲暂时平静下来,恢复能够理智沟通的状态,一切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但药从哪里来,她现在要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有镇定剂还能立刻上门帮忙的专业医生联系方式。
母亲现在的情况还不能被外界知晓,要是被有心之人落了话柄,情况会更艰难。
她还能求助谁?
阮意盯着通讯录上后缀带着便便表情的那串备注犯难。
只能赌一把了,赌他不是给母亲下药的真凶。
电话被接通。
“傅暻臣……”阮意的声音还在发抖。
“小意,怎么了?”男人听出女孩语气的异常,握着手机的指节收紧。
“我、我需要你的帮忙……我要注射用镇定剂,副作用最小的,现在就要,可以吗?”
女孩的声音带着还未散尽的哭腔,结结巴巴地哽咽着。
“求……求你了。”
对面陷入诡异的沉默,就在阮意以为电话要被挂断眼泪忍不住往下掉时,听筒内传来低语。
“好,十分钟到,先挂了。”
阮意原本紧绷发抖的肩膀突然僵住,脸上一片错愕。
向最大的嫌疑人求助,明明是多么愚蠢的做法。
她设想过被质疑、推脱、甚至是冷漠挂断的回应,唯独没料到傅暻臣连一句追问都没有。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阮意的思绪。
工具箱撞击地面的闷响,伴随着一声声锁扣断裂的脆响,卧室门被打开了。
“快走快走,看看妈妈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