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听着顾执随口一句话,愣了愣。
难道母亲被下药的情况真的是更早之前就开始的,真的和傅暻臣毫无关联吗。
顾执已经把最后一勺甜品送进嘴里,将空碗轻轻推回她面前,指尖在碗沿上若有若无地摩挲两下。
这个大馋小子!怎么一口都不给她留。
回到房间后,她立刻点开电脑里的上次调查员工数据文件。
可能和傅暻臣有关的她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难道她的调查方向真的错了。
给母亲下药的,莫非跟后来的一批佣人毫无关联?
她快速筛选在职年限一栏,符合十年以上且长期负责有关饮食的名字,瞬间只剩下三个。
倘若真是这样,目标似乎更清晰了些。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些快,阮意合上电脑,起身时脚步很急。
现在是厨房最忙的时段,女佣们多半在备晚餐,她们的住所,正好空着。
阮意放轻脚步,逐个推开房门,前两间都是简单的单人床衣柜配靠墙桌台,没什么异常。
推开第三扇门时,一股香水味猛地撞进鼻腔,阮意闻出来了,是g家的高端款香水。
香味是上好的花香调,本该是清润雅致的高级香,此刻却浓得让人反胃,呛得阮意下意识别过脸,轻咳了两声。
阮意定了定神,反手掩上门,踮着脚走了进去。
拉开女佣梳妆台的每层抽屉查看。
抽屉都没锁,拉开时发出细微的声响,里面堆着些零碎的东西。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用品。
根本没什么有用的。
阮意正准备合上抽屉,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某种刻意放轻的拖沓感。
是那个女佣回来了!
她最好先躲起来避免打草惊蛇,可佣人房内并不好藏。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阮意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钻进桌子底下,膝盖磕在地板的拼缝处,疼得眼冒金星。
她连呼吸都死死捂在掌心。
门被推开的瞬间,阮意屏住呼吸。
女佣穿着工作用的平底鞋停在门口,接着是布料摩擦声,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
手机铃声尖锐地划破房内的寂静。
“嗯~死鬼……”女佣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柔媚。
“你放心,燕窝的事我会看着办的,等他们放下警惕心了,我就重新弄。”
燕窝——真的是燕窝!
阮意的指尖用力陷进掌心。
看来,她误打误撞,要触及真相了。
阮意死死咬住嘴唇,原来那些模糊的猜测逐渐被证实,可一个佣人,这般处心积虑的迫害母亲,原因是什么?
上次因为母亲情况严重,她紧急求助将医生叫回了家,想必已经是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