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将索命的恶鬼带回家,这恶鬼居然盯上了他的女儿,悔恨和恐惧像毒液般瞬间浸透全身。
男人的手还在加力,仿佛在碾碎一件肮脏的垃圾。
直到程怀远的挣扎渐渐微弱,眼球翻白,气息奄奄,他才稍稍松了些力,留了最后一口气,像扔掉一块沾满污秽的抹布般将人甩在地上。
男人嫌恶地甩了甩手,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他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却带着一丝压抑到极致的暴戾。
被玩烂吗?不错的选择。
“先弄醒他‘好好招待’,再处理掉。”
夜色漫进顶层办公室时,傅暻臣刚签下最后一份文件。
“人抓到了吗?”
特助的声音有些紧绷,“傅总,刚收到消息,程怀远……没了。”
“怎么回事?”男人顿了顿。
“在城西那家鎏金会所。”特助的语气压得很低。
“据说……玩得太疯,被几个男人失手玩死的,现场、死相很惨。他那点男女通吃的龌龊事,算是彻底曝在太阳底下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
他眼底的光暗了暗,不是因为惋惜,而是因为一种被人抢先一步的沉郁。
能快速找到找到程怀远,下手这么狠,还巧合的添上完美的句点。
傅暻臣没再说话,只是望向窗外。
这个人,比他更急,更狠。
或许,值得他学习。
暖男
阮意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软塌塌地陷在布料里。
这几天就跟个没上发条的玩偶的,眼神空茫动作迟缓。
浑身上下透着股“活着但没完全活”的气质。
程怀远死的很惨,比她脑海中预想的方式还惨烈的多得多。
以公正守法的思维观念,她甚至没奢望程怀远能被关无期,没想到就这样死了。
此刻在傅暻臣的办公室,女孩更是将这种摆烂发挥到了极致。
自从傅暻臣的补刀事件后,他们两只蚂蚱的关系便没那么僵了。
阮意两条腿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头发乱糟糟的,哪有半分实习生该有的样子,活把总裁办公室当成了自己卧室的懒人沙发。
傅暻臣处理完手头的事,抬眼就看见这么一幕。
他放下钢笔,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给你放了假,怎么还来?”
阮意眼皮都没抬,声音轻飘飘的。
“不想闲着。”
还在假期中她确实没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