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让一切回到自己能掌控的“正轨”,不是谁的附属品,不是剧情的推进器,就做阮意,能好好享受人生的阮意。
而不是夹在几个男人中间,每天提心吊胆地周旋。
一天到晚担心他们会不会睡到一张床上去。
为什么离开家以后,会有一种……
逃离掌控的感觉呢?
表白
推开医疗中心的玻璃门时,阮意心里还有点小紧张。
心跳莫名很快,毕竟她和傅妄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走廊尽头的护士站旁,身穿白大褂的医疗助理抬眼看向了阮意,脸上没多余表情。
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步伐稳健地领着女孩往住院部走。
果然是傅暻臣安排好的,不用说医务人员都知道她是来见谁的,做事还真是利落妥帖。
傅妄在这应该被照顾的不错吧。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阮意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侧躺着,呼吸均匀,长直的睫毛在极轻的颤动,看起来睡得很沉。
阮意放轻脚步走近,心里犯了嘀咕。
直接叫醒他会不会不太好?他毕竟还是病人……
她没看到,枕头上的男人喉结隐约滚动,傅妄闭着眼,意识却清醒得可怕。
当听到开门声的瞬间,他全身的肌肉就绷紧了。
他不敢睁眼,甚至刻意放缓了呼吸,他还没准备好。
那些威胁的话此刻似乎实质化般缠住他的脖颈。
他怕一旦看到阮意的眼睛,那些压了又压的思念,那些关于傅暻臣为人的真相,那些几乎要破胸膛而出的感情,会全部失控地涌出来。
阮意蹲在床边,视线落在男人脸上。
许久不见,他一直在病房里待着……怎么好像还黑了?
身材似乎也健瘦了些,下颌线更分明了,可睡着的样子还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阮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柔软的指尖带着独属于女孩的香味,轻轻戳了戳男人的脸颊。
没反应,阮意胆子大了点。
指腹顺着侧脸的轮廓往上,描摹过男人高挺的鼻梁,细腻的皮肤下似乎能感受到血管的搏动。
最后,指尖落在他的唇上,轻轻划了一下。
病床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只有微红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更深的红。
傅妄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胸腔里像有东西炸开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他真的要疯了。」
她的触碰……那么软,带着想念了无数个日夜的味道,几乎要让他当场破功,烧得他的理智节节败退。
阮意的视线扫过男人泛红的耳廓,突然就笑弯了眼睛。
小男人,装什么睡呢?
耳朵红得都快冒烟了,当她瞎吗。
还想跟她玩欲擒故纵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