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属楼,还没进门,就有个小战士拿着个行军包找过来。走路的姿势还挺怪,歪着头,好像拿着什么脏东西。
“嫂子,请问哪位是陈团家属。”
小战士来到他们面前,笑着问他们。他刚才问别人了,那人说这几个里长的最好看的那个就是陈团媳妇。
“陈团?哪个陈团?是陈大旗吗?”
徐嫂子上前问道。
“对,对,就是陈大旗团长。”
见是来找她的,舒窈就走过去,对着小战士说:
“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
看清楚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同志,小战士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说到:
“这是陈团的行李,以前在火车上被人搬错了,我们连长叫我给陈团送过来。”
“哦,行,给我吧,谢谢你!”
舒窈说着,就要去接,谁知小战士还有点迟疑,吞吞吐吐的说:“嫂子,这个在那边放久了,有点脏了,您还是洗洗再往家拿吧。”
说完,才把行军包递过来,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舒窈也没多想,嘴里说着谢谢,就接了过来。
小战士走的时候,还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想,‘可怜啊’。
舒窈接过行军包,离近了也感觉味道怪怪的,有点臭是怎么回事,还要不要往家拿。
犹豫一下,还是先放楼门口,跟两个嫂子说了一下,把刚买回来的东西拎上楼,拿了肥皂和盆又下来,去拆那个行军包。
楼下也有个自来水管,平常这些军嫂们都喜欢聚一起在那洗衣服,洗完了晾到院子里。
舒窈拿过行军包就拆,刚把绳子解开,她就不想拆了,这味道直冲天灵盖,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臭。
强忍着恶心,拆开剩下的,再打开一点。
“呕!”
舒窈实在忍不住,跑到一边干呕。
同样拿着盆出来的孙嫂子和徐嫂子对视一眼,这是怎么了,刚结婚就怀上了?
“舒窈,你怎么了?这不会是有了吧。”
靠,这是什么话,舒窈一边呕,一边指那个被打开的行军包。
“你俩说的什么胡话,人家刚结婚怎么会有了。”
送孩子上学回来的李奶奶正撞见这一幕,觉得这俩婆娘天天搁一块碎嘴,这又要胡说八道,欺负人家小媳妇脸皮薄,忍不住就插了一句。
两个嫂子尴尬的笑了笑,见舒窈指着那个打开的被子,就忍不住过去看,还把剩下的部分掀开了。
“呕!”
“呕!”
他们俩也被这味道熏吐了,跑到树下干呕。
“完了,你俩也怀上了!”
舒窈一边去水管那漱口,一边打趣他俩说。
“啥东西,你们咋都这样呢。”
李奶奶看他们几个这样有点好奇,也忍不住伸手过去。
“别……”
还没等他们三个喊出口,老太太已经把被子打开了,被子里还卷着一双旧鞋,怪不得这么臭。
饶是老太太见多识广,也被熏了个踉跄,这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这怎么弄啊,拆了洗?舒窈不愿意,太臭了,她下不去手。扔了?现在提倡艰苦朴素,她要是敢把这被子扔了,后边肯定没完没了的写检讨。
四个人苦着脸,看着那张被子,和里边的旧鞋。谁都不想靠近。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还是李奶奶给出了个主意。
“把这被子挂晾衣绳上晒晒,等把味道散尽了,再拆了洗,现在太臭了。”
老太太说着也有点想干呕。
“要不说,这男人就得娶个媳妇给他操持,不然哪会过日子,这好好的东西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