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梧空游到晶体前,伸手触碰。
晶体融化,那滴火焰没入他掌心。
瞬间,无穷无尽的火焰真意涌入识海:火之起源、火之演变、火之法则、火之大道……
祝融残魂的声音在火焰中响起:
“你……明白了……”
“火……是文明之始……是希望之光……”
“此本源……予你……”
“但记住……集齐十二本源之日……便是你直面‘最初’之时……”
“善用……此力……”
声音消散。
孙梧空体内的离火本源彻底蜕变,与祝融本源融合,化作一种赤金与混沌交织的“祖火”。他的混沌真身表面,浮现出第二道祖巫纹路——火纹。
他睁开眼,眸中有火焰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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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握拳,周身火浆瞬间平息,化作温顺的液态火焰,环绕着他欢呼雀跃。
火海,臣服了。
孙梧空踏火而出,回到深渊边缘。
大梵天八僧尚未离去,见他归来,纷纷行礼:“多谢尊者解除我等契约。我等愿追随尊者,以赎前罪。”
孙梧空摇头:“你们回灵山去。”
“什么?”大梵天不解。
“回去,装作未被解除契约。监视尸弃佛与‘最初过去’的动向,必要时……我会联络你们。”
这是步险棋。但要在灵山内部埋下眼线,这是最好的机会。
大梵天沉默片刻,点头:“谨遵尊者之命。”
八僧离去后,孙梧空看向火焰山。
他心念一动,祖火之力扩散。八百里火焰山火势顿减,狂暴的烈焰变得温顺,化为滋养大地的暖流。那些赤色村落周围的土地,开始长出耐火的赤晶草。
祝融遗民们跪拜欢呼。
孙梧空却无暇停留。
他感应到,就在他融合祝融本源时,识海地图上的另一个光点——位于东海的“玄冥(冰之祖巫)本源”突然黯淡了一瞬。
似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攫取!
“有人抢先了……”孙梧空面色一沉。
他立刻联络刑天:“东海那边什么情况?”
刑天声音急促:“刚得到消息!东海龙宫被灭!玄冥本源所在的‘归墟之眼’被人强行打开,本源已失!出手的是……是……”
“是谁?”
“是敖广!”
东海龙王敖广?那个在西游中被孙悟空吓得献宝的懦弱龙王?
“不可能。”孙梧空皱眉,“敖广绝无此等实力。”
“不是原来的敖广。”刑天语气凝重,“据幸存龙族说,三日前,敖广突然性情大变,眉心长出竖眼,实力暴涨至大罗巅峰,一举镇压四海龙王,夺走了龙族至宝‘定海神针铁’的真正本体,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去了归墟之眼,以定海神针铁为钥,打开了玄冥封印,取走本源。离去前,他说……”
刑天顿了顿:“他说:‘告诉孙梧空,我在东海之极等他。四十九天内,集齐十二本源来见我。否则……洪荒归墟,重演混沌。’”
孙梧空握紧拳头。
敖广被夺舍了。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最初过去”。
对方开始主动出击了。
而且选了最难对付的祖巫本源之一——玄冥,掌冰、雪、寒、冻,与祝融相克。若被对方集齐相克的本源,重聚盘古真身时必出问题。
“我去东海。”孙梧空结束通讯。
他最后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火焰山,化作流光,直奔东方。
怀中,息壤之种轻轻颤动。
白晶晶的因果痕迹,似乎……更清晰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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