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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圣战启幕混沌归源（第1页）

万毒沼泽，阴阳分割。

东侧，菩提祖师青袍猎猎，身后浮现三千青莲虚影，每一朵莲瓣都似一方小世界在生灭。鸿蒙道光笼罩半边天穹，连奢比尸的剧毒瘴气都在道光中化作甘霖细雨。

西侧，太上老君端坐太极图中央，阴阳鱼缓缓流转，定住时间空间。他手中拂尘低垂，看似随意，实则已锁死菩提所有气机。身后浮现八景宫虚影，有紫气东来三万里。

两位开天之初便已存在的圣人，终于正面相对。

“菩提，收手吧。”老君轻叹，“你强行插手，只会让天道失衡加剧。届时不止洪荒，连混沌海眼都会崩塌，盘古最后的善念亦将消散。”

菩提祖师摇头：“失衡？老君，你睁眼看看这洪荒——伪天道窃位，恶念肆虐，众生如棋。这样的‘平衡’，要来何用？”

“天道运转，自有其道。”老君道，“恶念亦是天道一部分，正如阴阳相生。强行剔除，只会引更大灾劫。”

“所以你们就坐视西游骗局？坐视金蝉子被炼？坐视观音陨落？”菩提祖师眼中闪过痛色，“当年紫霄宫外，我们三人立誓守护的，是这样冷漠的‘天道’么？”

老君沉默。

许久，他缓缓道：“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那谁来定义‘必要’？”菩提祖师踏前一步，青莲绽放，“是高高在上的圣人？还是那个早已沦为傀儡的道祖鸿钧？”

话音落，他出手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神通，只是轻轻一指。

一指，三千青莲齐放。

每一朵青莲都化作一道青色剑光，斩向太极图。剑光所过之处，时间停滞，空间折叠，连因果线都被斩断重组。

这是“造化剑道”——开天之初，造化魔神的最强神通！

老君面色凝重，拂尘一甩。

太极图阴阳鱼骤然加，化作黑白两道磨盘，要将所有剑光磨灭。阴阳磨盘转动时，出天地初开般的轰鸣，万毒沼泽的毒气被强行转化为最纯净的灵气。

圣人之战，一念改天换地！

而在两人对峙的中心，孙梧空已至毒树之心。

他的手，触及那团暗绿光球。

瞬间，无穷无尽的毒之真意涌入识海。

那不是简单的剧毒，而是“终结”与“新生”的矛盾统一。奢比尸的本源中，蕴含着万物腐朽的终末，亦蕴含着腐土生春的轮回。

孙梧空看到了祖巫陨落的真相：

奢比尸并非战死于巫妖大战，而是……自愿化毒！

当年大战末期，奢比尸预见到天道有变，为防止自身本源被恶念利用，主动将本源一分为二——纯净部分藏于不周山遗址（已被恶念化身所得），污染部分则散于北俱芦洲，化作这片绝命毒域。

祂要以毒制恶，以最污秽的力量，守护最后的纯净。

“原来如此……”孙梧空心生敬意。

他不再抗拒毒之本源的侵蚀，反而张开怀抱，将那份矛盾的真意全部接纳。

“奢比尸祖巫，你的守护之心，我感受到了。”

“今日，我将完成你的遗志——以毒为引，净化恶念！”

混沌道体内，九道祖巫纹路开始共鸣，与第十道即将成型的毒纹交相辉映。

但就在第十道纹路即将凝实的刹那——

毒树之心，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中涌出的不是毒液，而是……暗紫色的恶念之火！

恶念化身竟然在奢比尸本源最深处，埋下了最后的陷阱！

“孙梧空，你以为本座会这么轻易让你集齐本源？”恶念之火中传来狞笑，“这道本源早已被本座种下‘恶念之种’，你每吸收一分，便会堕入恶念一分！”

“待你集齐十二本源时，便是彻底沦为本座傀儡之日！”

“到那时，所谓的‘混沌石猿’，不过是本座重聚魔古之躯的……最佳容器！”

火焰疯狂涌入孙梧空体内。

他感到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浮现无数幻象：自己化身灭世魔神，亲手斩杀白晶晶、金蝉子、所有战友；自己端坐天道王座，脚下是洪荒众生的尸山血海……

“不……这不是我……”孙梧空咬牙抵抗。

但恶念之火太强，那是“最初过去”亿万年积累的恶念精华，又融合了数道祖巫本源之力。即便是圣人，也难以完全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