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都害怕他在其他地方再管一下弟弟,弟弟就?会因为其他原因死给他看,和一碰就?会因为蝴蝶效应破碎的玻璃娃娃一样。
兰堂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观察中也的脸色没异样后,摸了摸中也的额头,
但兰堂的体温太凉,无法判断中也是否处于正常温度,只能?看向脸色惨白?,手足无措的魏尔伦:
“保罗,碰一下中也的额头,看看中也有没有发热?上午给中也吃了什么东西?中也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魏尔伦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用额头碰了碰中也的额头,大脑恢复正常转动,低声?道:
“没有发热,上午的时候只给中也吃了一个棉花糖,我亲眼?看他们做出来的,只是一些?糖粒,不会吃坏肚子。”
“不是发热,也不是吃坏肚子,那就?可能?是胃病了。”
兰堂看着中也瘦巴巴的小脸,已经有了猜测,
难怪中也看上去被养得很好,性格也很讨喜,却会被家人遗弃,原来是患上了重?病。
兰堂想着,心中浮现一丝惋惜:
“带着中也去医院看病吧,说不定还能?有救。”
魏尔伦手指微颤,虚虚抱着中也,
即使他已经猜到是这个原因,但被兰堂直白?地点出来,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语无伦次地反驳道:
“不会的,中也他很健康,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没错,只是今天中午吃得太多了。”
中也一脸茫然,看了看魏尔伦,又看了看兰堂,迟疑道:
“哥哥?兰堂先生?我没事啊。”
“乖孩子。”
兰堂叹了一口气,轻轻抚了抚中也的头发,眼?中满是可惜,对魏尔伦道:
“走吧,保罗,看看医生怎么说。”
“我明白?。”
他在这里想得再多,也想不出办法拯救他的弟弟,现在只有去找医生,才能?找到弟弟的一线生机。
魏尔伦眼?中流露出悲伤之色,抱着中也站起身,戴了几?次,才戴好了帽子,离开家,去寻找医生。
兰堂沉默地陪着魏尔伦,两?人之间?自?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只有中也,还处于状况之外?,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
魏尔伦脚步匆匆,抱着中也寻找可以治疗弟弟的大型医院,
但他们刚到正规的国?立医院,就?被身份登记与?内部的监控拦住了脚步,无法往前挪动一步。
医院近在眼?前,却无法治疗他的弟弟。
魏尔伦低头一看,就?是中也可怜巴巴,懵懂无知的小脸:
“哥哥,这里就?是医院,我们为什么不进去呀?”
“因为我们没有身份,所以,无法进去。”
魏尔伦艰涩地开口,摸了摸中也的头发,转身,步履沉重?地带着中也离开:
“没关系,中也,我会找到医生治好你的。”
魏尔伦不是没有想过?强硬地闯进去威胁医生,或者,干脆绑架一位医生为弟弟治疗,
但是,
不说那些?被胁迫的医生会不会竭尽全力地救治他的弟弟,开出正确的药方,
而且,他们的身份本就?不明,事情闹大后,一旦被军方通缉、追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生了重?病的弟弟。
但以弟弟脆弱的身体,可能?熬不过?他们躲躲藏藏、偷渡他国?的艰难生活。
魏尔伦越想,心中越苦涩,见中也只是点了点头,乖巧地没有再多问?一句,更?是心如刀割,第一次怀疑自?己舍弃过?去身份的行为是否正确。
如果现在的他没有失忆,是不是就?能?通过?以往的经验,得到救助弟弟的方法?
但此时纠结过?去的记忆没有意义,魏尔伦只能?在附近找到一个从外?面看还算正规的私人诊所,走了进去。
进去第一眼?,魏尔伦发现医生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看上去二三十岁,一头微卷的褐色短发,眼?下的黑眼?圈浓重?,被他们的动静吵醒后,第一反应竟然是看墙壁上的钟表,口中嘟囔着:
“不应该啊,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
第二反应才是揉着眼?睛面向他们,将办公桌上写着“白?川伸弥”的立牌摆正,懒洋洋地问?:
“谁是病人?”
看上去一副很不专业的样子!
魏尔伦只想掉头离开,但被兰堂拍了拍肩膀,想到他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不得不将中也放下来:
“是这个孩子,医生,他需要治疗。”
白?川伸弥揉完眼?睛,抬起头,这才看清了来治病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