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他被咳嗽声吵醒,外面天空还灰暗着。被窝掀开一角,伽芙弓身坐在床沿,咳得很厉害。他打开床头灯,光线照亮她,睡裙很是单薄,因为低头露出大片后背,突显出一截触目嶙峋的脊骨。
她什么时候这样清瘦?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晋竹言担忧地伸出手,才触到她肩膀,伽芙便回过头,“别碰我了。”
他像给针扎了一下,火燎般缩回指尖。见她起身往浴室走,掩着门还能听到剧烈咳嗽声。他立刻打电话请医生上门,隔着一扇门距离,小心翼翼出声:“医生很快就来,伽芙,至少让我先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不要进来。”声音已经嘶哑了。
晋竹言等不及拧开把手,见她坐在浴缸边缘,非常痛苦地抱着脑袋。
他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眼里的忧虑满溢出来,“婚礼上我们彼此承诺,不离不弃。”
伽芙抬起头,双眼红肿,昏沉滞重。
“会传染的。”她知道自己不是普通感冒。
“不怕,要传染也没关系。”
他伸手碰她额头,果然发烫,耳朵也红了。
“去躺着休息好不好?”他耐心地同她商量。
伽芙点头,两只软弱的胳膊环着他脖颈,被他抱回床上。
“我讨厌自己总是生病。”咳嗽中,她有点气愤地说。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要搁置了,计划被打乱让她心情很糟糕,旅行本应该是件开心事,可她却总是掉链子。
“生病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问题。
时时刻刻待在一起,还是没照顾好她。
“也不要有任何负担,安心养好身体后我们再出发。”
他将她面颊上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神情十分怜惜。
伽芙看着他,忽然想到昨天晚上那句表白。
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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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酒店安排的医生上门。给伽芙量过体温,发热得厉害,于是打了一剂退烧针,叮嘱卧床休息,留了药便走了。
伽芙面颊通红地躺着,呼吸也灼热。晋竹言打算一整天都陪着她,搬来椅子在床边,时不时探看她体温,准备热柠檬水补充水分。
伽芙看着都觉得累,沙哑着开口:“其实你不必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