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那极度的依赖感,占有欲。
还有她面对余花平不自主露出的心痛和排斥。
妮妮那段时间她该有多痛呢?
我心头涌上来的酸苦就没停下来过,抬手揉了揉脑袋,我想不明白,像是妮妮这么大的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她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哥哥,比她大了八岁的哥哥?这是乱伦啊。
是啊,乱伦是天理不容的,会被人吐唾沫的。
一晚没睡,闭上眼睛总是妮妮痛苦的流泪以及她伸出舌头舔舐着挑衅地看着我。
凌晨四点,我起来了,轻手轻脚如同做贼般地到了炕边上。
妮妮缩成了一个小球,脸上挂着几道泪痕,睡着了眉头还是紧皱着的。
我在炕边看了她许久。
怨她吗?恨她吗?气她吗?
永远不会的。
一晚上愤怒和震惊平息下来,只剩下无奈和震惊。
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她的行为相当于证明了我从前的教育手段都是错误的,是我把孩子教成了这样。
怎么给她纠正过来,我一点方法也没有,但教训肯定要给的。
现在都能不动声色的给她哥下药,把她哥给睡了,以后还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我气啊,恨不得打她屁股。
但按照妮妮昨晚那样,估计打她屁股还要像发情的小母猫一样翘的更高。
老天爷!我在想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叹息一声,出门扫了雪,拿了柴火煮了饭,自己吃了个玉米饼子,回去写了张便条给她,站在门口又看了她一会,才关上了门出门。
这次去的地方在白杨村,一个大村,离的远了些,不干活的时候,我总想着妮妮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这次只留了钱给她,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她烧饭都没烧过几次。
昨天又下了雪,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家里好好趴着,可千万不要出去扫雪啊,要是冻着了该怎么办。
那晚我凶了她,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哥哥当时情绪不太好
我惦记着,放下工具想着今晚要不回去一趟,可走到村口又停了下来。
不能回去,得给她一个教训,不能让小丫头捏住自己。
想到这里,我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活干了三天,我磨蹭到第四天上午,给最后收了尾,回了村子里,我去供销社买了两扎纸钱,提着去了后山。
路不好走,也没人刚过完年大冬天的来烧纸。
爹娘的坟在半山腰的位置,挨在一起,坟头上都插了个柳树枝,现在已经半弯下来。
我去周围掐了两个最大的树枝换了上去,盘腿坐在了坟头前。
纸钱在坟前燃烧起来,烧到最后,叫风一吹,灰烬飘散在天上糊花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