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牙齿用力,远处传来妮妮的轻哼声,小白兔的吱叫声。
我松开了口,模糊脑海中不知怎么突然清晰起来。
是晚上吃完饭的时候。
妮妮小间洗完澡,她躺在炕边,散落下一头长发,两条细白的长腿搭在墙上,粉色的小花裤都露了出来。
我移开视线,扯了被子给她照头蒙了起来。
“刚感冒好了,别嘚瑟。”
妮妮抱着被子气鼓鼓的坐起来,“是你今天烧的炕太热了!”
说完她愣愣的看着我,眸子里满是慌张和惊讶,但很快她就垂下目光不去看我。
我心中除了从一开始看到她胳膊上的针眼燃起的慌张外,此刻还多了一种怨。
我不是她哥哥吗?
我是她的唯一监护人。
我将从她书包里翻出来的那四瓶药放在了炕上,皱眉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妮妮两只小手握住我的手腕,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好像是兴奋。
我怀疑我看错了,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妮妮已经嘟起嘴巴,熟练的撒起娇来。
那声哥哥喊得比大队喇叭上放的歌的音调还要缠绵,小眼睛眨呀眨,眼里的什么的情绪都满出来了。
我心绵绵。
我心荡漾。
但我仍板着脸,手指的劲道松开了些,“哥哥没跟你开玩笑,哥哥是认真的在问你。”
“哥哥在你这里还算什么?”
妮妮握住我的手却是加了些力气。
“算一切!这世上没有比哥哥更重要的人,我爱哥哥,最爱最爱,这爱很长很长,没有尽头,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我将发烫的手挣脱出来,慌乱的后退一步,有些不敢看她。
“你你这小丫头,就会跟哥哥说这些哄人的话。”
长长的黑发将妮妮小半个身体都盖了起来,她歪着脑袋,眼中倒映的是桌上的烛火,而在烛火正中间的我正在燃烧。
她好美。
妮妮像是只破茧而出的蝴蝶,不仅夺目,而且诱人。
而现在妮妮在我脑海中不仅清晰,甚至还动了起来,她长长的黑色缠住了我的手腕的大腿,将我勒的紧紧的,难以呼吸。
妮妮从小白兔变成了蝴蝶,又变成了那条我吃进肚子里的锦蛇。
我喘息着,想让她把我勒的更紧,甚至把我作为养料,滋养她半凋的生命。
哥哥,你爱我吗?
“爱啊。”
你更爱我,还是更爱余花平?
“当然是你了宝贝。”
那我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好不好嘛?
“这不行,哥哥是哥哥啊。”
哥哥从你小的时候就给你当哥哥,哥哥怎么能给你当对象呢,会被人扯闲话,爹娘也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