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公交车,我学着前面人的样子投了钱进钱箱子,车子上的带着袖章的工作人员见我带了这么大的包裹,不耐的喊着,“你去一旁站着去,别杵在正中间挡住别人怎么办?”
我应着,忙抱着包裹缩在了车厢的一角,我的包裹大,我长的也大,缩也缩不了多小,上车下车的人经过的总是会踢到我的包裹,我拽着又往旁边缩了缩。
到了a大,我站在门口看着那几个漂亮大字好一会,将其永远的刻在我的脑袋里。
跟门卫说了一声,他便放我进去了。
进了学校里面走了没多久,便隐隐听到广播声,而在这广播之中说话的人,又是无比的熟悉。
我心头一喜,是妮妮!
循着声音小跑过去,我看着坐满了人的操场前面的最高的台子上,妮妮正拿着个东西在讲话。
仅仅十一天不见,妮妮好像完全换了个人。
换的几乎我都认不出来了。
好漂亮,也不仅仅是漂亮,更是自信的璀璨耀眼。
我又愣又欣慰的看着。
妮妮哥哥真的是永远也追不上你的脚步了。
张新妮c49
刀面划破皮肤,一瞬间,鲜血便争先恐后的涌出来,顺着胳膊淌下,滴在便池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我盯着着那道涌血的伤口,脑袋中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疯狂的跳动叫嚣着。
兴奋。
解脱。
释然。
一瞬间,各种情绪涌上我的心头,独独没有痛苦。
如果没有痛苦的死去,那该是多好,就在睡梦中,在那遥远的小土房子里。
直到脑袋开始发晕,我才拿起来一旁边的早已准备好的绷带用力的缠了上去止血。
我站了片刻,抬手将便池里的一条摊血迹冲走。
打开门,正对上卫生间隔间的镜子,我能看见自己惨白无血色的嘴唇。
很好笑。
一边吃着救命的药,一边又偷偷的破坏自己。
我真是愚蠢的好笑。
低头捧了些水到脸上,顺手拍了拍自己发白的脸,直到脸上重新带上了血色,我才慢慢的松了手。
扯着嘴角露出来个笑,好丑,脸像是个鞋拔子,大大的眼睛突兀的长在脸上,阴森森的可怕。
我懒得再看自己的蠢样子,扭头回了宿舍。
宿舍中只有木白凤一人在,明天周六,赵晴回家去了,朱秋心还在图书馆。
木白凤从下课后就回来缩在了被窝里,我询问了她一遍,她只是恹恹的探出脑袋来,表示自己没事。
我回了我的座位上,再看着面前那道难解的题目,心已经平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