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粉色的,我说不出来名字,只觉得很漂亮。
目光往右边移,病房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床,乱七八糟的线缠绕在床上小人的身上,我眼睛死死的盯在床上小人的脸上,她的脸上罩着个呼吸罩,她变得更瘦了,脸上的皮包裹的骨头,双眼紧闭着,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比身下的床单还要白。
我的妮妮好陌生。
她好像在我眼前变的透明起来。
我恐惧,我害怕的颤抖。
等坐在床边的一个男人走过来后,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我抬手忙擦干净,看向面前的人。
是个长得很斯文的男人,小柯同我说过,他叫梁渊是妮妮现在主治医生梁大夫的儿子,也是妮妮的同学,帮了他很多忙。
“张大哥你好,我叫梁渊。”
我手在身上擦了擦,忙伸手过去同人握住。
“你好你好,妮妮她就拜托梁大夫了,麻烦你们一定一定要救活人。”
梁渊垂下眼睫,“大山哥,晚些我父亲应该会找您谈一下,具体情况等着他跟你说吧。”
“好。”
梁渊走后,小柯带着我熟悉着周围的环境。
“大山哥,这是临床实验组,大多的费用都不用我们自己交,但像是床位费,还有妮妮的一些卫生用品,像是导尿管,尿袋,尿垫,这些得花钱买,我们不知道妮妮要在这里住多久,还是得往长了打算。”
我立马回到:“我带够了钱的,这些都没问题。”
小柯张了张嘴,将口头的话又放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边是卫生间,这个是家属休息的折叠床,但是白天得收起来,妮妮每天会输很多个吊瓶,除了化疗药物以外,剩下的是营养液,护理肝的,消炎的,退烧的,这吊瓶下面会有各种药品的名字,输完了的会有护士划去,大山哥,你有问题也可以去护士站问,护士站就在这边走廊的尽头。”
我仔仔细细的听着。
“妮妮不需要吃饭喝水,她现在还在昏迷的状态,如果嘴唇干的话,得用棉签沾水擦一擦,妮妮也不能经常一个姿势躺着,会起褥疮,给她经常翻翻身,抬抬腿。”
小柯熟练在前面演示着,我看着心中满满的尽是苦楚。
“大山哥你吃饭一楼有食堂,出了医院右手边那条街上也有国营饭店和供销社,需要什么东西,你可以去那里买。”
小柯重新给妮妮紧捏好被子,我忙在一旁配合着。
“最重要的是吊瓶,吊瓶要是输完了,就把这里捏死,防止血给倒流回去”
他卡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我忘记了,你应该都知道。”
我轻摇着头,“你多讲一些,我怕我会记错。”
“大山哥。”
小柯喊了我一声,“我跟妮妮已经分手了,虽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妮妮在回家找你之前就已经跟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