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何?”
绮栗栗打断了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的很甜:
“公爵大人,你似乎还没认清眼下的处境。我不是来请求你的,我是来通知你……待会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弗林公爵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挣扎着想坐直身体,指着绮栗栗的鼻子: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一个卑贱的女官!等我脱困,第一个就把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寝室的温度骤降。
壁炉的火焰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猛地矮了一截,光线都暗淡下去。
空气中凝结出细白的冰晶,药碗里残留的药汁表面,以肉眼可见的度覆盖上一层薄冰。
更让弗林公爵魂飞魄散的是,他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精准地锁定了他自己的头颅。
他甚至没看清绮栗栗有任何明显的动作。
而下一刻,整整十二根晶莹剔透、锋利无比的冰锥,无声无息地悬浮在了他的面前,距离他的眼球,仅有丝般的距离——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毫厘之差,或许更近。
弗林公爵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冰锥表面完美无瑕的棱面,以及内部那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幽蓝光芒。
那冰锥所寒气不仅侵袭着他的眼球,更仿佛顺着视神经,一路冻向他的大脑深处。
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感,如同冰水般从他的头顶浇下,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心脏在那一刹那真的停止了跳动,呼吸彻底窒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
他毫不怀疑,只要眼前这个笑吟吟的少女心念微动,这些冰锥就会刺穿他的眼球,搅碎他的脑髓。
时间仿佛凝固了。
弗林公爵能听到自己那如擂鼓般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他的瞳孔缩到针尖大小,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冰锥尖端,额头上、后背瞬间被冰冷的汗水浸透,却又在下一秒几乎要冻成冰碴。
绮栗栗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带着笑意,却比那冰锥更加寒冷,一字一句,敲打在弗林公爵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公爵大人,我希望你明白。非要闹到到这种程度的话,那死亡,对你来说,就是是一种解脱了,因为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
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如同耳语,却带着恶魔般的低吟:
“如果你待会儿说错了哪怕一个字……我会先冻住你的四肢,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向上蔓延。
让你清晰地感受血液凝固、肌肉坏死的过程。
然后,我会用一个小锤子,轻轻地,一下,一下,把你冻僵的手脚,像敲碎冰块一样,敲成粉末。
你会保持清醒,直到最后一点生命流逝殆尽。
你觉得,这个结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