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补过头了。”
说到这里,裴时礼又想起最後的系统提示音,以及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他的精神力升到了A级,不用本体进入精神海就能直接内视。
池雾正在闭目养神,黑大帅围在池雾床前,耷拉着脑袋,懒惰之主缩在壳子里,有半个身子都已经融化。
看起来就像被他吃了一样。
他的精神力提高,应该和懒惰之主有关。
“吃了只污染物?”霍亭咳了两声,难掩眸底笑意,“不愧是傅寒的兵。”
几人闲聊几句,裴时礼这边留下傅熹年单独照料。
傅熹年捏碎一个金黄色的小球,他和裴时礼之间笼罩上一层金色。
这是他专门问傅寒要的结界,可以隔绝外界,保证两人的交谈不被有心之人听去,也可以隔绝一切电子设备。
傅熹年帮裴时礼掖了掖被子:“从生命之城登出的那段记忆,我记得不真切了。”
“到底发生了什麽?”
裴时礼看不清,索性直接闭上眼睛。
裴时礼说:“懒惰之城应该只是一个幌子。”
“真正重要的东西,在生命之城里。我们有时间必须再去一次生命之城。生命树的运转,贡献值的计算,还有生命科技的一切……”
“都是迷。”
傅熹年听到这些赞同的点了点头:“裴裴,你还记不记得,我登出生命之城比你慢一些。”
“记得。”裴时礼眸子微睁,他下意识想要去看傅熹年的表情,睁开几秒,他又闭上。
“我感觉我好像丢了什麽东西。”傅熹年皱了皱眉,“但仔细去感觉,又好像哪里都没缺。”
“就在那几秒,我感觉有东西取走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们现在收集到的信息太少。”裴时礼摇摇头,“这些或许得等我们第二次去生命之城才能知晓。”
“除了这些,我被‘它’注意到了。”
那种似有若无的监视感再次传来,裴时礼心脏沉闷的跳动着,好像随着什麽鼓点。
“那场爆炸不正常。”裴时礼心脏一紧,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我怀疑是‘它’干的。”
“它……?”傅熹年似懂非懂,他大概能了解裴时礼的意思。
这个东西很难形容,所以便用“它”来代替。
两人默了默,过了一会儿,傅熹年那些笔,在纸上写了些什麽。
“我用一些抽象的符号记录下来。”傅熹年说,“写在纸上会让我更安心。”
裴时礼相信傅熹年的专业能力,便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就像摸着石头过河的人,摸到一半,石头没了,只剩湍急的河流。
“明天元旦,”傅熹年帮裴时礼倒了杯水,“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进游戏,需要我代替你给颜尘他们发些什麽吗?”
“没事,我明天找个时间进游戏。”
傅熹年:“……”该说不说,这很裴时礼。如果他真的乖乖听话,傅熹年反而会觉得不正常。
裴时礼指尖搭在床边,轻轻敲了敲:“布莱尔大赛什麽时候开始?”
“一月五号。”
没有几天了。
“年年,”裴时礼睁开那双灰色眸子,“帮我租个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