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不想什么你情我愿、情投意合,刚刚还有的那么一丁点廉耻之心早已化为泡影,药劲上来只想着玉石俱焚,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徐闯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热的发烫,却连一次像样的抚慰都吝啬给予。霁雨晨慌不择路的试探,于对方的接连躲闪下急得哭了出来,于是放开徐闯的手自己弄,脑袋搭在男人肩头,一声轻一声重的喘气
他被捞着腰身放回床上,汗水和眼泪蹭湿了枕套。
徐闯怕他后悔,只能一味的控制其不许回头,好像这样就能自欺欺人,等九儿清醒过来咒骂之时,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假装不是自己
很卑鄙,徐闯知道-
两人结束已是晚上,霁雨晨的药效基本散了,整个人累晕了过去,怎么叫都没人应。
徐闯起床洗了个澡,又用热毛巾将人身上擦干净,换了床单,裹着被子揽进怀里。
他发觉这个临时找的小旅馆又小又旧,还不怎么干净,配不上九儿。他在这对九儿做了这种事儿,不知道小家伙醒来还认不认他这个哥,还肯不肯跟他回家。
徐闯想的很多,思考要是他不肯跟自己走,又该怎么办?
九儿没有记忆,找不到家人,又那么单纯、容易被骗,如果他真的不理自己了,跑出去又被人拐,徐闯不敢想
他心惊胆战了半夜,合眼也没个踏实时候,净想着些杂七杂八的可能性。半夜怀里的人乱动,像是醒了,徐闯起来开了灯,见人满脸通红,张着小嘴喘气,看似很不舒服的样子。
霁雨晨的身上很热,嘴里吐出来的气也是热的。徐闯拍拍小家伙的脸蛋,叫他醒醒,九儿张着嘴一张一合,嗓子哑的发不出声,转过身来往自己怀里钻。
徐闯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担心九儿生病又庆幸他还肯理自己。
他抱着怀里的人起身去倒水,又坐到床边将人揽着,一口一口喂他喝下去,霁雨晨喝了水恢复些嗓音,嘟嘟囔囔的说“冷”,一会儿又说“疼”。
徐闯闹了半天才搞懂,九儿冷,是因为他发烧了,体温起码三十八度往上,疼,是后面疼,徐闯没什么办法,只得裹着被子将人搂紧,让棉被起到些缓冲作用,说不定能减缓疼痛。
他想等天亮就带九儿去医院,顾不得面子不面子,昨天的反常行为定是被人下药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清干净,万一留点病根以后不好治。而且他被自己折腾成这样,徐闯担心九儿的小身板受不住,想问医生要个心安。
他靠在床头将人抱着睡了半夜,霁雨晨躺下就闹,说喘不上气,非要坐在徐闯腿上,靠着肩膀才能睡着。
外面天色微亮之时霁雨晨也醒了,半睁着眼看徐闯,等人也低头回望过来,又像是想到了昨日行径小脸一红,匆忙低下头去。
徐闯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东西?一会儿好带他去医院。霁雨晨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个劲的说要回家。
他们在小旅馆门口打了辆车,很少见的选择,徐闯自己都没打过。但他舍不得让人坐公交,宁愿花钱让人舒服点,毕竟九儿现在这样,也有自己的错。
山路开了个把小时,霁雨晨坐不住,被颠的一会儿靠左一会儿靠右,好不容易挨到下车,觉得屁股也裂成了八瓣儿。
他发烧还没好,整个人昏沉沉的,被徐闯抱回家,放到炕上。
屋子里这两天没人早已冷了个透,徐闯先垫了厚褥子给人保暖,又急忙将火烧上,屋里渐渐暖和起来。
他烧了水端进屋里,霁雨晨喝了两口便缩回被子里,眨着眼睛又要睡。
徐闯拿人没辙,轻拍着哄其入睡,不多时听到均匀呼吸声,稍微放下心来-
这一日过得很快,对霁雨晨来说。他断断续续睡了一天,中间醒来也一口饭没吃,徐闯喂他吃了退烧的中成药,没什么作用,到了晚上又开始烧。
徐闯心急火燎,担心不是普通发烧,别再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耽误了治病,于是把王志请了过来,拜托他给看看。
王志的住处离这儿有段距离,晚上天冷,他不愿出门,到了先将人数落一顿,说净会给他找事儿。
徐闯忙将人请进屋,让他给看看,九儿的发烧总不好,已经吃了药,但也没见好转。
王志掀开门帘进去,瞧见炕上躺着的人,目视可见的愣了愣。
九儿的小脸潮红,缩在被子里一起一伏的喘着气儿,他身上给被子捂得严实,脖颈处露出一截肌肤,其上印着暗红痕迹,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他伸手试了试九儿的额温,又将胳膊从被子里拉出来试出汗情况。
九儿翻动身子露出一侧肩膀,睡衣领口被蹭的歪斜,细嫩肌肤上全是斑驳痕迹,和被狗啃了似的
王志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村头的野狗都没这么丧心病狂。
他回头看向徐闯,有些炸毛的问:“这你弄的?”
对面明显尴尬,张了张嘴没说话,表情看是默认。
王志把人从被子里翻出来整好衣领,检查身上没有需要处理消毒的地方。徐闯在旁边小声说:“我帮他弄过了,应该没有破口”
王志回头瞪他,语调气急败坏,问:“你弄进去了是吧?”
徐闯一时没听明白,照字面意思理解,那是进去了
王志又问:“那你给他弄出来没有?”
这下徐闯更懵了,料想这进去出来,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意思。
他一脸迷茫,见人气的不轻,从钱包里摸出个套子丢过来,“以后记得戴!”
小小一枚东西砸在手心里,轻的只能感到边缘锯齿剌手。徐闯反应过来脸红了个透,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窘迫过。
他支支吾吾的答应,问王志:“所以是那个的原因?”
王志白了他一眼:“不然呢?还是因为你太猛了?”
空气种弥漫一丝难言的尴尬,王志翻开医药箱在里面找东西,徐闯略为羞愧的低下头,还以为真有那方面原因,毕竟是自己没收住,还给人弄哭了
王志找出个药膏丢过来,让他帮九儿涂涂后面,如果肿了的话。
徐闯老脸一红,什么都没说就把药膏塞进兜里,王志都能想象是个什么境况。
他让徐闯想办法给人清理干净,法子自己上网去搜,他不教这个。徐闯把人送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问:“你钱包里怎么有那个?”
王志瞥了他一眼,“顾好你自己吧!管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