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微回过神,呃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清理鱼缸或者种水草用的弯夹,我看网上有姐妹说用这个就不用自己伸手去捡头发了,所以买一个,好用。”
解释完又随口问道:“你家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不知道,我和杜姐用的不是一个卫生间。”戚盛屿头也不抬地应声,说完才觉得哪里不对。
他直起腰,将镊子放回原处,出来洗手,一边冲水一边从镜子里看她,吐槽道:“别试了,我的浴室还没有出现过长头发。”
虞知微眨眨眼:“懂了,出现过短头发。”
戚盛屿顿时就被气笑了,把手上的水随便往身上一擦,立马伸手去捏她的脸,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屈打成招是不是就是这样,你去哪儿进修的?”
虞知微将电吹风关了,只来得及将它往台面上一放,就被戚盛屿拉进了怀里。
怀抱还是有些陌生,但这种陌生带来的更多是新鲜感,虞知微一面否认:“我只是按照你的话去推论而已,这叫什么屈打成招,都没用刑……”
一面趁乱将手从他浴袍前襟的缝隙伸进去,如愿摸到来洗澡前被拒绝摸摸的腹肌。
细腻光滑,柔软温暖,不知道是不是她手的温度有点低,摸起来还偶然会感觉到一丝微微的凉意。
舒服极了,让虞知微想到深秋时天气温差变大,盖着被子吹空调的那种惬意。
戚盛屿本来想和她争辩两句,可一低头,看见的就是她一脸爽翻了的表情,不由得一阵沉默。
又觉得实在好奇,问道:“真有这么好摸吗?”
虞知微动作一顿,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本来还想嘴硬,可见他满眼都是好奇,觉得也是没什么必要嘴硬。
“很好摸!”她用力点一下头,认真形容道,“摸起来像在被窝里捂了一个晚上的和田玉。”
被捂得暖暖的,又光滑,触手生温,让人舍不得放开。
戚盛屿前三十年的人生里,无数次被人夸过外表,小时候是可爱帅气,长大了溢美之词更多,他以为自己早就听得无动于衷了。
可现在虞知微只夸了一句,他就忍不住有些得意。
看,她喜欢。
他学着她刚才发散思维的话术:“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感觉,是不是要摸别人的才行?”
虞知微:“???”
“我也摸摸你。”他一本正经的展示燕国地图。
虞知微:“……”
俩人就这样你摸我一下我蹭你一把地缠在一起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时戚盛屿身上的睡袍早就掉了。
他一面说着有点冷,一面使劲往她身上贴,虞知微被他的头发扎得痒痒的,忍不住缩起脖子一阵笑个不停。
笑着笑着气氛就不对了,像是洋面的风雨奔波千里终于赶到岸边,调皮地戏弄着陆地上的人,看对方为自己的一举一动神色变幻。
虞知微整个人都被一片阴影笼罩住,柔软的暖玉此刻化作坚硬的火山岩石,她随着戚盛屿的动作高高升起,又极速坠落,心随之起伏又沉沦。
她被高高抛起,落入云端,再被温柔地簇拥。
海浪能接拍击着礁石,她听见深沉的轰鸣声,在咸涩的海风中盘旋。
他们都比昨晚的第一次要放开得多,戚盛屿沉浸在这片独属于自己的柔软触感中,情不自禁地叫她名字:“微微,微微……”
虞知微嗯嗯地答应着,听他问:“喜不喜欢这样?”
立刻点点头:“很喜欢。”
“一直这样好不好?”戚盛屿咬着她的嘴唇追问。
她脑袋晕乎乎的,早就不会思考了,所有注意力都在他们彼此连接的地方,哪里听得清他说什么。
只听见他问好不好,她便含糊黏腻地应:“好呀。”——
作者有话说:微微:坚决拥护漂亮饭[撒花]
戚总:……你这个饭它正经吗[问号]
微微:你意思是你不正经吗[闭嘴]
戚总:原来你的漂亮饭就是我呀[问号]
微微:嗯嗯,而且是独食哦[奶茶]
戚总:……形容得怪怪的,但不讨厌[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