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惩罚?”
葛思宁随口胡诌的,哪想那么多。
她把被水汽打湿的头发放下来,警备解除了,她往卧室里走,想拿吹风机。边走边说:“你如果不怕可以试试。”
白皙的后颈被放下来的长发遮住,江译白心里暗暗升起可惜。
其实他来这一趟,除了送甜点,还有点查看葛思宁反应的意思在——否则明天早上突然再见,葛思宁怕是要当着大人们的面找个洞钻进去了。
现在看她不仅没有羞愤欲死,还认真地跟他解释了缘由,江译白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想起那件事。
他实在有些好奇。
于是跟着葛思宁进去,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忽略她错愕的表情,江译白就站在床头帮她吹起半干不湿的头发来。
葛思宁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揪着浴袍的腰带玩。
这距离能让她闻到江译白身上残留的淡淡的朗姆酒的味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葛思宁脑子里废料乱飞。
她借着被吹乱的发丝做遮掩,偷看了他一眼又一眼,表情无恙,思绪却早就飘到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了——她检查过了,有套。
什么尺寸的都有。
头发很快就吹干了,吹风机一关,葛思宁就忍着心跳先发制人:“你喝酒啦?”
江译白拔掉开关,折起长长的电线,嗯了一声。
“喝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
听说喝醉的男人是石更不起来的。
葛思宁可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更不想半路抛锚。
江译白垂眸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此刻怎么看都像一只在憋坏水的小狐狸。
其实他还没想过这种事。
毕竟在他看来,葛思宁虽然成年了,但是年龄依旧不算大。
其次他心里依旧有一点接受无能,每次接完吻,他都会唾弃自己的龌龊。
可是唾弃自己的人是他,食髓知味的也是他。
江译白发现自己在面对葛思宁的时候几乎只有缺点没有优点。什么占有欲、嫉妒、阴暗、贪婪……全都冒出来了。
他不知道葛思宁发现了多少,但是自己确实藏得不好。
有时候他甚至会故意流露出几分,好让她察觉的同时,也试探她的底线,可惜葛思宁一直很包容。
包括现在也是。
他手指捏在一起比了比,“这么多。”
葛思宁说他骗人,“这里有十毫升吗?”
江译白被揭穿了也不恼,“所以真的只是一点。”
他把吹风机放好,俯身,葛思宁随着他的动作倒在床上,他的手压在葛思宁耳侧。
对视两秒,江译白慢慢吻下来。
吞噬她的时候,他说:“思宁,我现在很清醒。”
“嗯……”
葛思宁一亲嘴脑子就宕机,听完这句话就迷糊得找不着北了。
她这段时间本来就敏感,而且如果不是被江译白撞见,她说不定已经满足好几次了。他坏了她的好事,自然是要补偿的。
找到如此合理合情的理由,葛思宁搂着他脖子的手突然就不老实了。
房间里充斥着唇舌相贴时发出的交缠声,还有一点笑声,葛思宁趁乱去解他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碰到第四颗纽扣,她被江译白抓住了手。她弯唇,得意地想,已经晚了。
葛思宁猛地把他的衣服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然后眼疾手快地去扒他的裤子。
她记得江译白今天穿的是休闲裤,没有皮带。
可是用力再用力,操,怎么一动不动。
葛思宁定睛去看,心里又是一句脏话。
——他居然打了死结!
他笑时气息落在她脸上。
江译白攥住她的手腕,扭过来,把她的掌心摊开。
指腹蹭过她的掌纹,葛思宁呼吸一乱,眼看着他抬手,并拢五指,往她手心打了一下。
不疼。
但是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