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思宁回复:“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过了半天才回:“嗯。你是十九岁的小大人。”
她看着这句话良久没有回复,他却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每天雷打不动地询问她的病况,就这样两个人恢复了联系。
离校那天葛思宁起了个大早,虽然没化妆,但是特地换了一套穿搭,不穿那个破羽绒服和珊瑚绒毛裤了,换成大衣和紧身牛仔裤,还精心绑了个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又干练。
她去食堂买早饭,打饭阿姨看到她还调侃了两句:“小姑娘打扮得这么漂亮,今天有约会啊?”
葛思宁好像被人戳了一下,尴尬地笑笑:“没有。我今天回家。”
她吃完早饭又在宿舍等了半天,期间无数次点开和江译白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他没有跟她说要来接她,难道是害怕被她拒绝?
葛思宁又等了十分钟,差点就忍不住要打电话给他了,结果还没拨出去,陈锐的头像就在屏幕上方弹了出来。
“……”
葛思宁黑着脸扛着行李箱下楼,陈锐已经打开后备箱在等她了。
他人靠在车门边,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戳着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看到葛思宁表情不佳地走过来,他连忙询问:“好妹妹,谁惹你了?”
葛思宁懒得解释,抬抬下巴:“3052,我的床垫枕头被子都还在上面。”
陈锐说行:“包在我身上。”
葛思宁拉开副驾驶的门,径直坐了进去。
十五分钟后,陈锐吭哧吭哧地回到车上,他一边倒车一边问葛思宁:“你下学期不读了吗?”
葛思宁假装听不懂言下之意,笑眯眯地说:“谢谢陈锐哥哥,待会请你喝奶茶。”
陈锐这才哼了一声,“行吧。本来也是来当壮丁的。”
路上陈锐关心她的近况。
葛思宁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
陈锐瞥过来,随口说了句:“看来上大学真能改变一个人哈。几个月没见,你这么会打扮了。”
葛思宁说:“停车。”
“什么?”
“快停车。”
陈锐不明所以,但是照做。
只见葛思宁下车后直奔路边的奶茶店,然后提了一杯“粥”回来。
陈锐看了下杯子上贴满的小料单,光是珍珠就加了三份。
他惶恐:“不用这么破费吧。”
葛思宁:“嗯。嚼吧。”
这样就没空说话了。
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葛思宁闲着没事,去把科三科四给考了。拿到驾照没多久,她就心痒痒地问徐静要不要出去玩。
京都附近有不少二线城市都有值得一去的旅游景点,短期出行很方便。
结果徐静支支吾吾半天,偷偷告诉她:“我下周要跟陈安远回他老家呢。”
葛思宁从床上坐起来:“什么?!见家长?!”
“……我好像没这么说吧。”
“那你跟他回去?”
“我去玩而已!是去他老家又不是去他家。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南方呢……”
葛思宁怎么会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娇羞和期待,但她懒得揭穿。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去四五天,年前肯定回来。”
“你自己一个人吗?会不会不安全?”
“不会啊。陈安远到时候送我回来,再跟译白哥一起回去。”
听到这个名字,葛思宁躺回被子里。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嘿嘿。”
冬天实在没什么可做的,葛思宁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平时在球队训练的运动量太大了,所以放假她只想好好休息。
葛天舒说她再这样非得发胖不可,葛思宁说胖就胖,实则每天关起门来跳帕梅拉。
年前不少亲戚朋友来送礼,收了自然是要回礼。往年葛思宁都是除夕夜前几天才放假,没空参与这些事。今年她上大学了,寒假时间多了不少,又天天在家,于是不得不帮爸爸搭把手。
倒也不是懒,就是觉得这些人情往来很烦。
不过做了她才明白,家庭煮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赘给葛天舒这种社交型女强人,光是节假日送礼这种事都够王远意操劳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