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价还价,“太少了,每天一个早安吻和一个晚安吻,其他自由发挥。”
然后被杨雪霏呼了一下,“想得美。”
驰朝不服,“可你明明也很喜欢啊。”
杨雪霏真诚发问:“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驰朝得意:“每次我亲你,你就全身僵硬,一看就是害羞了。”
有没有可能,尴尬无措也会让人全身僵硬呢。
杨雪霏虚伪一笑,“是吗?”
“是到。”驰朝无比肯定,又用那副腻死人的腔调缠她,“你明明也很喜欢,所以就让我随便亲嘛。我保证就亲亲,不干别的。”
这个承诺,恰好解了杨雪霏的燃眉之急。
她确定道:“你保证就亲亲,不干别的?”
驰朝露齿一笑,模样纯真极了,“我保证就亲亲,不干别的。”
杨雪霏压根没想到,这对她来说,有弊无利。对驰朝来说,却是稳赚不赔。
毕竟,没有雪霏大王的许可,朝朝小弟哪敢欺身而上啊。他有那胆子,哪还用得着凄凄惨惨偷偷摸摸地自娱自乐。
驰朝跃跃欲试,“也就是说,以后想亲就可以亲了吗?”
杨雪霏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没刷牙不能亲。”
他笑着就要吻上来。
杨雪霏连忙推手阻止,“今天不行!我今天生气了!”
她很没有威慑力地握拳道:“剥夺你三天的接吻权。”
即使没有威慑力,朝朝小弟还是不敢忤逆雪霏大王。
杨雪霏悄悄松了口气,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她又为自己争取了三天的时间。这时,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三天后。
她被小狗压着狂亲,悔不当初,但为时已晚。
在她的想象中,亲就亲嘛,反正都亲过好几回了,就是肉碰肉而已,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再说了,他只是少见多怪,所以才跟狗似的,乐此不疲、狂舔不停,多亲几次,没什么新鲜感,估计就放过她了。
她的乐观,没过几日,就被击得粉碎。
他对唇的探索,和对手的探索,如出一辙。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翻来覆去,这里咬咬、那里吮吮,细细密密、仔仔细细,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驰朝没有半点三分钟热度的样子,兴致只增不减,从一开始只敢趁她心情好,试探地飞快吧唧两口,到肆无忌惮、百无禁忌。压在门板,搂在怀里,抱在腿上。
倒是她自己,练出抗体了。
看着两人分离时,唇齿间暧昧的银丝,听到他的喘息低语、情话绵绵,杨雪霏已经心如止水了。
“老婆。”他不要脸地喊她。
雪霏大王坐在朝朝小弟怀里,累得够呛,气若游丝地怼他,“不准乱喊,到底谁是谁老婆。”
驰朝利落改口,“那你叫我老婆也行。”
瞧那语气,还挺期待的。
“老公”两个字让杨雪霏头皮发麻,但“朝朝老婆”四个字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平心而论,她喊过“朝朝老婆”这个称呼无数次,在悠长的岁月长河中。
于是,“朝朝老婆”四个字自然而然出了口。
朝朝老婆简直就是贤夫良父,每天洗衣做饭、端茶送水、温柔小意,别提贤惠了,只要简简单单的“朝朝老婆”四个字,他就随叫随到,言听计从。
如果忽略掉时不时顶起的嚣张存在,简直就是个完美老婆。
杨雪霏自动忽略了那碍眼的存在,假装看不到他状似平静的外表下,无数次呼之欲出的兴奋。
直到简单的晚安吻,演变为浓重的缠吻,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不再满足于独自抱着冰冷的被子,时不时得寸进尺地爬床。
缠吻间越发噬人的气息,偶尔无意识失控的力道,都弄得杨雪霏喘不过气来。她被弄痛了,低呼,“你掐痛我了。”
他连忙松手。
她没想太多,只顾着给他看他的罪证,“是不是都掐紫了,谁让你那么用力,整天毛毛躁躁的。”
没有紫,雪白的侧腰一抹淡红,是他的指印。
他的喉结滚了滚。
杨雪霏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无语地放下衣摆。
他很快回过神来,但声音仍带着挥之不去的喑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拿药帮你涂。”
杨雪霏及时阻止了他。
谁知道他又要借机做什么坏事。
驰朝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忏悔和懊恼,好似如若不能亡羊补牢,他就是全天下最十恶不赦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