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钱再让人讨了,上街不过是讨骂而已。
不对,她从回来就没敢上过街道。
即使这样,想找她的人也还是会闻着味儿主动找上门,不给她留一点喘息机会。
没关系没关系,庄和西信了就她在赶热闹就行了。
唉——
又骗她了她一次。
她说她在撒谎这件事上屡教不改真的太正确了。
何序手动把跌下来的嘴角推上去,仔细听庄和西说话。
何序:“和西姐……”
庄和西手慢慢伸向窗外:“嗯?”
何序说:“天气预报说鹭洲今天大降温,明天暴雨,你不要站在窗边,会生病。”
庄和西刚刚抓住一把冷风的手指微缩,目光突然放空。
人不怕被关心,但怕细枝末节的在意,不知不觉地,心脏就会被穿透,被俘获,被动地失去所有抵抗力,同时作为补偿,会收货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庄和西垂了垂了眼睫,将手收回来装进口袋,轻斥:“狗耳朵。”
何序:“我属兔。”
庄和西:“知道,说八百遍了。”
庄和西享受了两秒有冷风作伴的热闹,还是伸手把窗户拉上了。
何序清楚听到寒风停止的那一刻。她心里高兴,忍不住踢脚了一脚路边的杂草,和庄和西絮絮叨叨:“我还有一个兔子吊坠,出生的时候,我妈找人给我打的。”
庄和西:“难怪成天拉出来显摆。”
何序:“也没有成天吧。”就,偶尔拿出来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不知道。
反正就是要证明她有。
嗯。
她有。
何序拧着身体探头往楼上看。
玻璃上红红的窗花真喜庆。
庄和西在那边泼她凉水:“耳朵都被掰弯了,还高兴呢。”
何序一愣,后知后觉想到这里。
她的吊坠年份太久了,硬掰怕掰断,就只能让它一直那么弯着。
也没什么,反正她清楚记得它以前的样子。
没事没事。
没断就行。
何序不自觉拍着胸口安慰自己。
“砰砰”声传进庄和西耳朵里,她拖沓的步子停顿片刻,叫了声:“何序。”
何序:“嗯?”
庄和西声音低下来:“是不是怪我?”
何序拍胸口的动作一顿,连忙缩回去说:“没有啊。”
庄和西:“撒谎。”
何序:“……真的没有。”
可能她以前真当过公主,吃饭都必须用自己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