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一条裙子,犯得着一直提?
表情还和卖命一样。
可不就是卖命。
何序郁闷地站在原地,现在不止手臂疼,心也在滴血。
怎么一下子就损失了十几万呀?
一个肾值多少钱?
“……”
何序垂着脑袋摸肚子,手掌在腹部停一停想起来位置不对,挪到后面摸腰,脸上藏不住的“为钱肝肠寸断”。
庄和西看着何序这副摸样,慢半拍想起房车上,禹旋回忆过的一句,何序用来陈述自己的话。
——“我家很穷,还有很多负债,我就是一口不吃一口不喝,也得还大半辈子才能还完。真的。就我这种情况,谁敢跟我谈?一辈子的负担。”
庄和西下颌绷紧一线,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何序手指轻轻一勾,停顿片刻,把纱布卷扔在她怀里,转身朝化妆间走。
何序短暂回神接住纱布,然后眼睛一暗,继续让心滴血。
滴到一半,走廊里再次传来庄和西的声音:“给你五分钟,能按时坐上去医院的车,就不要你赔裙子。”
何序抬头:“这里的体育馆全国最大。”就是给她一双飞毛腿,她也不可能在五分钟内走出去,还要成功拦到一辆车。
庄和西站定回头,说:“我的司机是摆设?”
那肯定不是。
开车稳就不提了,人还活络,今天直接把她们送到后门口,走个百十来米就到化妆间,特别省事。
“!”
何序抓了一下纱布卷,终于反应过来庄和西话里的意思——她又把司机借给她了;司机今天把车停得很近,五分钟时间,她就是用走的都能顺顺利利走过去。
何序心里一喜拔腿就跑,跟阵风一样。
吹过去又吹回来。
高声道:“和西姐,生日快乐!”
人开了这么大一个恩给她,她只回报一句“生日快乐”可真够寒碜的。
但是没办法。
谁让她小穷鬼一个呢,能出卖的就浑身上下这一点东西。
何序心里的大石头落下,胳膊不疼了,步子轻快了,刚才说话声音都是飞着的,鸟叫一样,在庄和西耳膜上喳喳两声。她提了一下裙子,脸冷下来,透过镜子看向跟进化妆间的昝凡:“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今天的事?”
为什么没有任何提醒,安保人数就较往常增加了一倍?
她以为是今年生日会人多,以防万一。
为什么增加了安保,仍然是何序先发现异常?
她认为是有人失职,出了纰漏。
昝凡迎上庄和西森寒的目光,沉吟片刻说:“几天前,何序打过一个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