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迦安忍受不住,走到屋外等候。
“不好了,保不住了!”屋内传来产婆沙哑的叫声。
保不住了?云迦安没什么动容,善恶终有报,木紫心这是你欠我的!她知道荼蘼图谋不轨,也可以阻止她,但她既要得知荼蘼的目的,也要报仇!她和木紫心的账从今以后两清了,她本想等木紫心生了孩子,再取她性命,但如今一命换一命!
经过大夫救治,木紫心终于醒了,但当她得知孩子没了,口里不停念叨着“报应啊报应”就哭昏了过去。
报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回到庆王府,荼蘼不再愁容满面,反而是解开了心结。公主没死,她的罪孽便轻了些。就算接下来的事她躲不过,也不悔。
庆王一身绚烂的红衣远远的映在一树桂花间,浓烈的桂花香,飘散在空中,浓的令人窒息。
“王爷,属下无能,刺伤木紫心,她的孩子没了,但没能杀了他们。”荼蘼跪地道。
颜洛斜眼睨着她,“没了孽种也好!风影是什么人?”
荼蘼嘴角一弯,她已查出蛛丝马迹,风影就是鬼门中人,今日所见,恐怕风影是公主的人。她欠公主的够多了!
“属下不知。”
她以为庆王会像往常一样,让她去刑堂受罚,可这一次,颜洛站在他面前,如十殿阎罗般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既然这样,你没有任何活着的价值了。”颜洛悠悠吐出这句,手中利刃一转,荼蘼颈间多一条细如柳丝的划痕。
颜洛离去。
荼蘼眼神开始涣散,卧倒在地,脖颈间的细纹洒下一片血珠,每一滴都融进了褐色的土里,一旁的丹桂摇了摇身子,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盛宴。
荼蘼安心的笑了,阖起双眼
颜洛回屋,看着人皮面具,心中空落落的,茫然的不知所措,他坚持这么多年的恨,这么多年的不甘,原来都是为了一张面具?
正真的琴韵在哪儿?
颜盏,一定是他,除了他谁能做的天衣无缝。
他从马厩中牵过一匹宝马,翻身而上,一记凌厉的马鞭抽打在马身上,宝马一声长嘶,绝尘而去,直奔齐府!
齐府门役正在挂红灯笼,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惊扰着沿街的百姓,也回头瞧去,这一看不得了,一人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只见颜洛在马背上起伏着,马鞭一甩,挂着灯笼的人就被卷住狠狠甩了出去,摔的嗷嗷直叫。他骑着马冲进了齐府。
秦老握着小竹条冲了出来,见到来人,眉头一皱,行礼道:“参见庆王!”
他勒住缰绳,怒道:“颜盏呢?让他滚出来!”
秦老挡在马前,“王爷,我家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齐国公嫡长子,您骑着马闯入府中,不合规制,还请”
‘咻--’马鞭划破空气,发出独有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