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你既出身北疆,可知雪山有何特别?
阿蔓凝思道:雪山之巅有座古祭坛,传说可通天地。”
“部落老人常说,那是神灵居所。
谢流云轻摇折扇:看来玄冥子是看中了那里的灵气。
玄冥道人面色凝重:不止如此。”
“雪山之巅正值百年一遇的极阴之时,若在彼处施展幽冥之术,威力将倍增。
萧璟握紧佩剑:无论如何,必须阻止他。
深夜,云皎皎独坐院中观星。
北方天际,一颗血色星辰灼灼耀目。
在看什么?萧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那颗血星。云皎皎指向北方,它不断变亮,说明玄冥子的力量在增强。
萧璟轻执她手:无论前路如何,我必相伴左右。
云皎皎倚在他肩头,忽而莞尔:王爷可知,我初见你时心中作何想?
作何想?
在想这位王爷生得真俊,就是太凶了些。云皎皎俏皮眨眼,岂料后来竟成了我的夫君。
萧璟亦笑:那时只觉得你这丫头胆大包天,竟敢说我印堂黑。
二人相视而笑,暂忘前路艰险。
便在此时,北方突然传来轰然巨响。
血星迸刺目毫光,将半边天幕染作血红。
云皎皎脸色剧变:不好!”
“玄冥子开启最终仪式了!
她急取七星罗盘,只见指针疯转,最终指向一个出人意料的方向——
并非北方,而是西方!
怎么回事?萧璟愕然。
云皎皎细观罗盘,蓦然明悟:我们中计了!”
“玄冥子的真身根本不在北疆雪山!
她直指西方:他在那里!”
“昆仑墟!
话音未落,西方天际陡然亮起一道血光,与北方血星遥相呼应。
玄冥子的声音仿佛自九霄传来:
云皎皎,你以为我会在雪山候教吗?”
“太天真了!”
“真正的战场,在昆仑之巅!
玄冥子的狂笑从四面八方涌来,钻入耳膜,搔刮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