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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庆依脸上绽放出癫狂喜色,朱唇弯成诡异的弧度,眼底满是扭曲的快意,猛地抽回软剑,带出一溜血花,溅在她绣着牡丹的袖口上,红得格外刺眼。
她得势不饶人,手腕一抖,软剑化作无数银色毒蛇,剑光笼罩朱成康周身大穴,“叮叮当当”的剑响连成一片;左手银针连绵射出,专攻他的伤口与眼喉要害,针影如蝗。
“朱成康!看着我!看着我如何将你一片片撕碎!”
她尖声厉啸,声音里满是疯狂的怨毒,攻势一浪高过一浪,一双丹凤眼因疯狂而瞪得滚圆,眼尾胭脂被汗水冲开,晕成一片妖异的红,状若疯魔。
朱成康虽受伤中毒,心智却依旧冷静如水。
他挥刀成盾,刀光如匹练般护住周身,刀势沉稳,每一次格挡都精准狠辣,将绝大多数剑影针芒挡在体外。
刀锋与软剑碰撞的火星四溅,映得他脸上的血痕愈狰狞。
但苏庆依的剑法刁钻诡异,专走偏锋,加之银针防不胜防,他肩胛伤口不断被剑气侵袭,腰间针伤寒气蔓延,动作渐渐迟缓,刀光也不复之前凌厉。
手臂、大腿再添数道血痕,虽不致命,却血流不止,整个人形如血人,却依旧屹立不倒。
“呵呵……怀巷,这套破气点星的针法是你当年亲手教我的,如今尝着滋味如何?”
苏庆依攻势稍缓,舔了舔唇边溅上的血珠,眼神迷醉而残忍:
“我会让你在极寒与痛苦中,慢慢看着自己血流殆尽而死,这样你就永远记着我了。”
朱成康以刀拄地,喘息粗重,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因失血和寒气而苍白如纸,但那双眸子却依旧深寒如渊。
他死死盯着苏庆依,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嘲讽的弧度:
“县主……果然深得苏家真传,这暗算偷袭的本事,比当年在边境时精进多了。本王领教了。”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苏庆依被他眼神激怒,杀意暴涨,软剑一振,剑尖幻出三点寒星,直取他眉心、咽喉、心口,正是她的杀招,招招致命。
与此同时,她左手最后三枚银针成品字形,悄无声息射向他膝盖弯,要废他下肢。
面对这上下齐攻的绝杀,朱成康眼中厉色一闪,他竟不闪不避,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一股磅礴内力轰然爆。
而此时,密室顶端一处极其隐蔽的通风口内,两双眼睛正透过细微的缝隙,死死盯着下方惨烈的战况。
通风口被巧妙伪装成石纹,若非事先知晓,绝难现。
其中一人身着寻常青布袍,袖口磨出毛边,眼神却锐利如鹰,气息绵长如岳,乃是北镇抚司千户刘瑜风,腰间的刀柄在暗处泛着冷光。
另一人则是身着深蓝色常服、面容清癯的男子,下颌留着三缕短须,目光深邃如古井,正是与苏家不对付的安郡王。
他的手中正缓缓转动着一枚羊脂玉扳指,与他周身冷肃的气息格格不入。
他此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
今晚朱成康突然找上门,说有大事相商,结果刚到威平王府便被他捆了个结实,结果刚到威平王府便被这个疯子捆了起来,直说要去救王妃,日后还要扳倒苏家,自己就这么被扒拉上了马车当人证,就连屋顶都是刘瑜风提着自己上来的,连风都灌了一肚子。
安郡王正暗忖间,下方的战况已到了生死一线。
朱成康弃守转攻,全然不顾自身安危,长刀化作一道撕裂昏暗的惊天长虹,以一股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直劈苏庆依面门。
刀风之烈,竟将射来的银针尽数震偏,银针刺在石壁上,“笃”地一声没入半寸,可见其毒性之烈。
这一刀,快!狠!绝!完全出苏庆依预料。
她没想到朱成康重伤之下,竟还能使出如此霸道酷烈的刀法,仓促间,她只得回剑格挡,将自己的杀招硬生生转为守势。
“铛——!!!”
刀剑猛烈碰撞,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如烟花般炸开。
苏庆依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沿着剑身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手中的软剑几乎脱手。
她气血翻涌,踉跄后退三步,撞在石柱上才稳住身形,体内真气一阵紊乱,喉咙甜,险些喷出鲜血。
而朱成康强行催谷内力,亦是伤上加伤。
肩胛处伤口鲜血狂喷,一身衣袍已经是沾满了各人的鲜血,一口逆血再也压制不住,“哇”地喷出溅在地上,与贺景春的血混在一起,他身形摇摇欲坠,却依旧以刀拄地,未曾倒下。
两人相隔三步,死死盯着对方,都在剧烈喘息,胸腔起伏如鼓。
苏庆依丝散乱,脸上血污与泪痕交织,眼神疯狂如魔;朱成康脸色惨白,唇上沾着黑血,眼底却满是阴鸷的杀意,两人眼中满是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杀意。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