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鸢看着这个大火球在自己眼前滚来滚去,她不仅没有退开,甚至还把剩下的汽油一股脑的朝着他身上丢去。
她耳边是撕心裂肺的喊声,她充耳不闻,论手段她说第一没人说第二。
论狠心也是,自古都有一句话,最毒不过妇人心。
苏青鸢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她信奉的是只为自己,今日这人伤了晏南岑,让他腿受了伤,甚至于险些就被綦毋商的圈套套住。
她不敢想象要是晏南岑被綦毋商抓去,他会承受什么样的折磨。
所以面对这人的喊叫,她无动于衷。
晏南岑拖着血淋淋的腿来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安抚,“别听,别看。”
他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但是鸢儿不一样,她虽然是月石山庄的副庄主,是名满江湖的枭鹰,但她始终没有上过战场。
这样的场面他担心会吓到她。
苏青鸢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忍不住的勾起嘴角,这就是她选的男人,没选错,是个值得倚靠的。
地上的一团火球里逐渐没有了声音,火也逐渐的小了下去,边上的男女相互依偎着。
另一边,暗卫和綦毋商的人杀得彻底红了眼。
两个领头人先后死在了苏青鸢的手上,这主心骨死了,这些人不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样了吗?
晏南岑冷声吩咐,“全部带回去,想死的,就地解决。”
苏青鸢让人把这主心骨的尸体带走,和晏南岑一同往萧山关方向回。
两人共乘一骑,晏南岑的手从她腰侧穿过,然后握住缰绳。
他的胸膛紧贴着苏青鸢的后背,在这寒冷的萧山关,两人相互取暖。
他甚至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极其的暧昧,声音低柔,“鸢儿,我好想你。”
苏青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看他握住缰绳的手,有些红,很是冰凉。
她拿出羊绒手套,亲自给他戴上,“以后不仅要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这身体的每一寸也都要护好。”
她的意思就是要他对自己好点,这样的天气里,手不做任何的防护,起了冻疮,难受的只会是他。
没想到男人在耳畔边声音好听的轻笑,“鸢儿放心,每一寸我都保护得很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跟着他时间长了,苏青鸢一下子就能听出他话里要表达的意思。
“晏南岑,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现在是将军,是侯爷了。”
他的呼吸洒在耳畔,“好,都听夫人的,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青鸢直接无语他,沉着脸问,“腿怎么伤的?”
晏南岑难得的收回嘴角的笑意,“商队在綦毋商的手里,我一开始怀疑会有圈套,但却不知道他竟然舍得把身边最得力的人全部派过来。”
綦毋商身边一直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匈奴人,一直给他充当打手。
这一次晏南岑就是救人心切,还有就是觉得綦毋商那样谨慎的性子,应该不会让这些人全部来的。
他但凡只让及人前来,他的人都能对付,只是没想到这綦毋商竟然这样直接的就派了这么多人过来。
他的人被打散,他也只能被迫迎战,幸好有苏青鸢和后面赶来的暗卫,不然他这一次多半是要被綦毋商抓去了。
“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了让人能顺利回去通报,我只能和他们硬刚上,不过好在有鸢儿你送的护甲,所以我这致命处没有受伤,这腿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退居二线
肖旻等人在军营焦急的等待,一直不见有消息传回来,这将军出事已经足够他们难受的了,要是夫人也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苏青鸢对将军的重要性,以为就是一个有实权的公主,但他知道,将军对这位公主的上心程度,含在嘴里怕化了来形容都太过片面。
有人说,这从未开窍的人在面对情事的时候往往是专一又深情的,看来是对的,一如将军,之前生人勿近,别说是女子了,就是一般的人都不能和他亲近半分。
他甚至一度以为将军的余生都会在萧山关孤独度过,因为他这辈子最大的牵绊就是萧山关,他也不娶妻生子,这辈子多半就在这萧山关,陪着这萧山关了。
但直到有一次将军出去回来,这嘴角总是带着让人怀疑的笑,甚至他开始下意识的改自己的一些习惯。
军中训练任务重,哪个都是大汗淋漓的一身臭汗味,但将军竟然开始每日洗澡,甚至一改这满口老子的口头禅。
他就觉得这事儿大了。
后来的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子后,他觉得应当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农女,最多就是温柔小意一些,但是他错了。
当亲眼看到夫人的时候,他就觉得此女就应该配他们家将军。
再后来她运筹帷幄,甚至在将军中毒的时候能够迅速的做出计划,这样镇定且有头脑的人,和将军很是相似。
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从不开窍不近女色的将军会被她吸引,是因为她身上本来就有无数的闪光点,能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她给吸引。
“还是没有打探到消息吗?”肖旻沉声问,语气里都是焦急。
他每隔半个时辰就要让人出去打探一番,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他无法想象要是将军和夫人一起出了什么事情,他该如何和皇上交代。
就在他和众副将急得团团转,准备带兵前去寻找的时候,有士兵快步跑进来,“军师军师,侯爷回来了。”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下一瞬都是冲出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