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舀半勺玉米面的事,跟赶时间有何干系?”
“中午回不来,早晨不能多备些?”
“我不认孩子?”
“那好,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我要小当的抚养权,你给是不给?”
早算准贾家不肯放弃小当,这话一出,贾张氏果然慌了神。
她原以为带着两个拖油瓶的秦淮茹再难嫁人,万没料到对方竟豁出去了。
“你!别不识好歹!”
“要不是怕你带着俩丫头嫁不出去,谁稀罕养这赔钱货!”
秦淮茹顿时笑出声:
“哦?这么说你们本就不想要小当?”
“所以根本不是疏忽——”
“你们存心不给小当饭吃,专门逼她来我这儿讨食!”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先前交头接耳的人群,此刻齐刷刷盯住了贾张氏。
贾张氏原本抄在袖筒里的手猛地一颤,慌乱地垂下来。
秦淮茹这记绝杀直接掀了贾张氏的底牌,噎得对方连半句话都挤不出来。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大伙儿的眼睛可都亮着呢!让邻居们评评这个理!
你就不怕当一辈子老姑娘?
老姑娘就老姑娘!我有力气有本事,还怕养不活俩丫头?
贾张氏的威胁像拳头砸进棉花里,秦淮茹反而迎着话头甩出更狠的:我在贾家早就活够了!嫁人?呸!她突然拔高嗓音,你们知道我遭的什么罪吗?腊月里生棒梗,月子刚过半月就被赶下床干活!数九寒天摸着黑起来洗尿布,热灶台前忙活全家饭食——哪家媳妇能怂成这样?就因连着生俩赔钱货,他们逼我离!离就离罢,竟丧良心叫小当来讨饭,大伙儿说这饭该给吗?
呜咽声从她喉咙里滚出来时,何雨柱正掂着锅铲跨出门槛。
换作平日,他早凑上去打圆场,说不定还拽着小当进屋吃两口。
可今天听完这通控诉,他攥着铲子的手青筋凸起,半个字都不想蹦。
里屋的贾东旭再也坐不住了:秦淮茹!少在这儿满嘴喷粪!我们家啥时候亏待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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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喷粪?秦淮茹冷笑,要不要把你们干的缺德事全抖落出来?
你啥意思?离了婚连亲骨肉都不认?棒梗也不要了是吧?
我不认?她突然尖笑起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破脸?
贾东旭的食指僵在半空,忽然觉自己早被捏住了七寸。
从让何雨柱带剩菜那刻起,秦淮茹的棋局就布好了。
贾家这对蠢母子哪是对手,三言两语便被杀得溃不成军。
贾张氏记着儿子叮嘱,硬是没敢撒泼打滚。
秦淮茹环视人群,咱们全院大会上见真章!劳烦各位叔伯婶子主持公道!
一片附和声中,贾家母子脸色煞白。
闫埠贵顺势敲定了开会时辰。
此时易忠海正被郭大撇子请去下馆子——中午那顿接风宴吃得憋屈,晚上这顿酒倒是喝得痛快。
而被晾在家里的刘海钟攥着搪瓷缸生闷气,大妈的火气比炉子还旺:早让你去巴结易忠海你不听!官帽丢了吧?
刘光天倚着门框阴阳怪气:我说您没当官的命您还不服?得,我工作怕是又黄啰!突然抄起柜上酒瓶晃了晃,这好东西啊,还是留着您自个儿闷|酒吧!
小兔崽子!刘海钟抡起巴掌把桌子拍得山响,都给老子滚去墙根蹲着!
成啊!刘光天扭头就往门外蹿,明儿我找锦年哥谋差事去,等挣了钱——他故意拉长声调,请您老蹲着看我吃香喝辣!
酒瓶在门框上炸开的脆响,压不住刘海钟暴怒的咆哮。
刘光天立马老实了,缩着脖子快步溜出门去。
大妈急得直拍大腿:哎呦!好端端的摔什么酒瓶子?这饭还吃不吃了?要是不吃我可就撤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