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从小学就是前后座,那时都带饭上学。
何叔在丰泽园上班,每天午饭打开饭盒——好家伙!
烧鸭、烧鸡、四喜丸子,顿顿不重样!
“柱子这孩子从小就一根筋,做的好菜全进了夏桉肚子,自己光扒拉米饭拌菜汤!”
“上初中那会儿,何师傅调离丰泽园,这小子愣是拿零花钱买菜,亲手给夏桉开小灶!”
“啧啧!你们是没瞧见,他掌勺时那热乎劲儿!眼里的火花快把锅底烧穿了!看得我直臊得慌,最后连何师傅的私房钱都被他摸走了!”
许大茂说得眉飞色舞,李锦年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当年何雨柱三天两头挨揍,敢情是偷拿家里钱讨好姑娘落下的毛病。
何雨柱听得耳根烫,那些糗事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悠。
“哎,你们说当年要是给夏桉递封情书,说不定我俩早就”
“做你的春秋大梦!人家夏桉家住的是大院!”
许大茂一嗓子截住话头,“不过柱子这是还惦记着呢?刚说她现在在哪个单位?”
“区街道办副书记!这姑娘可不简单,大学毕业一年就从临时工蹿到科长。
前些年处理逃安置,跟坐火箭似的往上冲!”
何雨柱心里泛酸,夕阳下挨揍的少年身影浮现在眼前,那是他再也追不回的青春。
“那又怎样?信不信我现在端着饭盒去,她照样冲我乐开花!”
“嘿!你要真敢送,我当场管你叫爷爷!”
“得了,闲扯两句图个乐子,别太当真!”
“就是,老说啥?也聊聊许大茂那些账啊!”
李锦年听着何雨柱抖落许大茂的情史,心思却飘到夏桉身上。
若能结交这位实权副书记,倒是个不错的路子。
酒过三巡,话题拐到年少时偷看女厕所的荒唐事。
许大茂红着脸戳何雨柱脑门:“你个傻柱!当年非把我摁粪坑里揍是几个意思?”
何雨柱把桌子拍得砰砰响:“要不那么整,你小子早吃枪子儿了!人家能轻易罢休?”
李锦年赶忙打圆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来,走一个!大老爷们别斤斤计较!”
其实恩怨早该翻篇,两个犟驴就为争口气较劲这么多年。
经李锦年调和,酒桌上终于冰释前嫌。
推杯换盏间,三人喝得东倒西歪。
聋老太太瞅着这场景直跺拐棍:“小没良心的!当初是谁缠着我老婆子讲故事?现在倒把我晾边上!”
“世风日下啊!”
“好人都没好报!”
“年纪轻轻就得心脏病”
“这不是要我这把老骨头送黑人吗”
没人接茬的唠叨声里,易忠海正端着面糊往医院赶。
壹大妈总算闯过了鬼门关。
见到易忠海时,壹大妈努力压抑着情绪。
幸好李锦年事先提醒,加上她整晚的心理准备,才没让易忠海察觉异样。
易忠海满面笑容地端着饭碗说道:往后别听风就是雨。
我和贾张氏去仓库,那是她想顺点儿咸菜,被刘海钟逮着机会整我。
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她那样儿我能瞧上?
正说着医生走进来问:家属在吧?检查结果显示是饮食引的心血管问题。
病人平时吃什么?
这诊断让壹大妈心头一颤。
她清楚自己除了不孕没别的毛病,怎么突然得了心脏病?仔细回想,日常无非土豆白菜,偶尔吃顿肉沫茄子面。
想到这儿更是心酸——易忠海月薪近百元,她却连像样饭菜都吃不上。
嘴上说攒钱养老,家里根本不见积蓄。
易忠海应付医生说可能是油盐过量导致的。
医生将信将疑地走了。
接着他继续喂妻子喝面糊,壹大妈突然抓住他的手。